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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領口的手，輕輕搭在李燦腰上，垂著眼眸靜靜看她，待她把紐扣繫好，他掀起眼皮看車窗外立著的女警：&ldo;警察同事，還有事嗎？大好夜色，我們還有大事要辦。&rdo;

&ldo;……這位女士是？&rdo;女警例行詢問道，心裡有種被倒打一耙的感覺。

&ldo;向你舉報我的人難道沒有交代你不該看的不要看？&rdo;顧哲反問道。

女警：&ldo;……&rdo;

大半夜，他遵守交通規則好好行駛在路上，一輛警車追逃犯一樣飈高速把他逼停，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從中做的梗。

幼稚，傻逼。

顧哲掐著李燦的腰把她掂到副駕駛上，彎腰給她扣好安全帶，在她腦門上彈了下：&ldo;睡。&rdo;

李燦扭著頭扁嘴：&ldo;我想看著你。&rdo;

&ldo;回家再看。&rdo;顧哲語調平靜道。

&ldo;現在看的話，回家之後就不能看了嗎？&rdo;李燦嘟嘴委屈問。

軟萌傻逼兮兮的樣子和白天凹姿勢的傻逼女王天差地別，唯一的相同之處恐怕就是渾身從裡到外冒出的傻逼氣息了。

其實，都挺可愛，雖然他不想承認。

&ldo;是嗎？&rdo;李燦可憐巴巴又問了句。

顧哲的心尖突然被撓了下，一陣癢。

&ldo;是。&rdo;他說。

&ldo;好，我睡。&rdo;李燦聽話地擺正身體，腦袋枕著椅背閉上眼，&ldo;回家之後再看你，路上時間少，在家的時間多，划算。&rdo;

顧哲側過臉看著她，覺得她這樣喝醉一次還挺好。

顧哲不由自主伸手過去，手掌輕輕蓋在她眼睛上，哄孩子的口吻說：&ldo;關燈了。&rdo;

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李燦擠眼皺鼻在他掌心一陣蹭。

癢意從掌心傳遍全身，顧哲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站在冷風中被餵了一肚子狗糧的女警咳嗽了聲。

顧哲收回手，升車窗的時候斜了眼女警，說：&ldo;你該換男朋友了。&rdo;

不管這個女警是不是奶奶灰他們那一幫人的女伴之一，他這樣說，總歸沒錯。

二十分鐘後，顧哲把車停在foxpub門口。

敢給我使絆子的人還沒出生！

李燦嚯地睜開眼：&ldo;到家了？&rdo;

&ldo;沒有。&rdo;顧哲解安全帶，&ldo;我先下去一趟，兩分鐘就回來，最多超不過三分鐘。&rdo;

&ldo;你幹什麼去？&rdo;李燦跟著解開安全帶，爬著去拽他。

顧哲頓了下，說：&ldo;扶老奶奶過馬路。&rdo;

李燦看著他，眨巴了下眼，一把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上：&ldo;不用下去，在這裡就能扶。&rdo;

&ldo;……&rdo;顧哲滾了滾喉結，&ldo;不要耍流氓啊。&rdo;

李燦按著他的手動了動，迷迷糊糊說：&ldo;你扶好，它會晃。&rdo;

她穿的是一件薄線衫，質感很柔，再加一層薄薄的內衣棉，柔到燙手。

&ldo;李！燦！&rdo;顧哲從牙縫裡往外蹦字。

李燦抓著他的手不放，眯著雙眼偷看他，軟軟糯糯地說：&ldo;好了嗎？好了咱們回家，我想看你。&rdo;

顧哲抿著唇，下巴線條緊繃，冷凝的眸光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