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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皋轉頭,接著說道,“嗯,皋去的地方便是娥長睡之地,只是今年卻沒法去了。”
“適才,父親對我道,回宮便遣人往魯納采,問名。”
“皋便在想,公女如此嫻美沉靜,嫁與皋,算起來,是皋賺了,只是心中卻感艱澀,楚狂曾責我,娥在我心中終守不三年。皋曾諾娥五十載;卻不想,不過一載便天人兩隔,心中遺憾我曾諾她簍篙漸綠之時,歸蔡探親,終是食言了……”
說至這裡,沒再說何,而是望著遠方,雙眸如夜間的深邃大海,不可測量。
我輕輕回了個哦字,沒再說話。對皋口中的妻子娥,生出一絲好奇來,要何種別樣溫柔的女子才能化了這塊悶葫蘆,使他至今念念不忘。
兩人之間一片寂靜。
風從頭頂吹過,頭上插的珠簪碰撞,發出輕響,遠處不知何人吹曲,古樸的音質蕩在山林野澗,廣袤無垠的山野,漸有霜白之色。
坐了良久,皋忽然出聲,“公女回吧,皋想一人獨自靜靜。”回覆一臉淡漠。
看一眼從開始便坐於草垛之上紋絲不動的人,我無聲點頭,起身,環佩輕響一路直向賓館行去。
待走得遠了些,稚隨在我身後,這才喚我,語氣有些猶豫不決,又似有些為我鳴不平,“君主……”
急行的步子沒有因稚的呼喚減慢,登階上堂,入大院,“嗯?”
“君主勿憂,適才副師……”
停下步子,旋身似笑非笑看她,“誰說我煩憂了?”
“可君主步伐比之平時甚速,如若不是惱怒副師不忘舊婦,又豈會如此?”
低頭一笑,我理理衣袖,我並未煩憂,剛剛宋皋所言,如果是別的女子或許會氣憤惱怒,但我卻不會。
可以看得出來,他是個長情之人,雖然物件不是我。
長情,總比濫情好。
不要說我無情,但我卻是真的認為宋皋心中有何人對我來說,這個問題,至少現在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心中要的是何。而我也再清楚不過,於我來說兩人婚後,只要相處平靜,不要折騰,其它的都不重要。
正思索間,稚又道,“剛剛副師之言,若讓太子聽道,定會不平。”
“太子?”關阿兄酋何事?
稚點點頭,一臉正容,“正是,太子對公女婚事甚是關心,上次君主嫁陳,中途落水,便多有抱怨,在陳時,對陳磊及上卿大夫不假言色,似乎極為氣惱,歸置媵器鬲人時,上卿大夫又多送上朋貝妝奩,臉色這才好轉。”
呃,此事阿兄卻並未與我道過,又想起闢嫁給林修然己差不多半年有餘,也不知過得如何,便問,“彼時,汝觀阿姐闢,過得如何?”
稚皺眉,“小人不知,大約還好,不過說來奇怪……虎賁眾婦盈室,卻是每日裡只歇正室,從未至過東西兩室,就算有媵者去請,也從來婉拒。初時稚以為虎賁定是念著君主,可……如若戀著君主,又何需答應華公改娶君主魚……怪哉!”
我歪頭,思索片刻,不得結果,林修然做事向來如此,大約那時他還尚未權勢在手不可抵抗,這才假意順從罷,只是魚,他卻是娶定了的。
望著庭外碧洗天空,不知何時,一排大雁南往,只怕待我歸魯,己是再見不到魚了。
越過郜及茅,便可直奔長昊了。
本來漫長的回程,卻因為裌忽如其來的一場病,更加漫長。
我等只好停駐在一山野采邑,待裌痊癒才繼續歸程。
站在里宰為我等騰出的小廬門旁,我正吩咐世婦煎藥,“稚,你去車內再拿一套衾被來。”藥香環繞小廬,心中不免焦急,如此針砭藥石,己是十日有餘卻仍
罔效,裌蒼白的臉色一直未有好轉,昏迷躺在倒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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