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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入睡,不過卻是睡得迷糊,似乎感覺之中,臉上有過柔軟的觸感,又好像是自己的錯覺。
第二日起來,眾人開始收拾打點往陳的東西。
所謂無贄不訪,各諸候之間相互拜訪見禮之時,必備禮物,也稱贄。男子一般送璋,束帛土特產什麼的,女子則多半備些乾製的果脯或者堅果類的。
所以一時之間,宮室之內人仰馬翻,寺人宮婦來來往往不時穿梭廡廊。
而皋又變成了白皋,不知怎地,見些忙碌情景,竟是從未詢問為何,似乎早己知曉前因後果。
而那天從公宮之中救我出來之後,皺皺眉頭,他似乎出現的時間越來越短了,難道……與眼角的鳳形印記有關?
那鳳形印記出現的時間越頻繁,白皋出現時日愈短?甩甩頭,想不通便放一邊,尋個好機會去問黑皋是怎麼回事,他一直知道有白皋的存在,而,也因此他似乎只要提起白皋便有些失態,類似自厭的負面情緒,我因此不太敢問。
前奏
這日,天氣漸漸地熱了,我剛洗沐完畢,室內充盈一股淡淡艾蒿香味兒。
坐在榻上與徴一起收拾著去陳之衣物,各式場合的都有,包括必不可少的玉牒一類的小配飾。
手停在一塊玉環上,見了它我才想起,這東西原來還在這裡,本來早打算還給林修然的,沒想到中途生了一大堆事,把這事給忘了。
玉環在指間發著點點瑩綠的光,倘若不是林修然送的,只怕我是十分欣喜的收下了。
“小君,此物?”
“嗯?”不解抬頭。
“小君且仔細看,那玉面上似刻著些銘文。”徴放下手中正疊著的深衣,指指側面。
拇指摩挲,果然有凹凸不平之感。
仔細湊近眼前,只見上面刻了一串文字,那字……卻是普通話。
徴亦湊頭過來,看了半晌,“小君,這……上面是何符文,徴似從未見過。”
徴的話我沒有答,因為見了那字,心中的震憾己是無以言表。
玉環的側面,刻著的只有一句話,送心愛的妍兒,爸爸媽媽!
爸爸媽媽……
我己有多久不曾喚過了?心上一陣痛楚,爾後一片迷濛,眼淚再也止不住掉了下來,一滴一滴地打在玉環之上……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我有多想念他們,有多麼的想要再看他們哪怕一眼。
“小君,小君,你你為何哭了?”
徴在一側,或許我毫無徵照變了臉色嚇著她了,手足無措地不停喚我。
拭去淚水,抽了抽氣,平復下來我才道了無事二字。
“徴不用擔憂,娻……只是忽然思念母國了!”
徴拍拍胸口,長吁口氣,“既是如此,與公子道過,再返魯探親便是。從未見小君落淚,至嫁宋後,那淚水反而多了,只怕庶夫人知曉又要心疼了。”
抬頭勉強一笑,“抱歉!”
“小君毋需如此客氣,如若思念庶夫人,只消寫信與她就是,小人讓信使前來可好?”
默默撫摸玉環,我緩緩搖頭,“不用……”我想念的,不是書信就可以解決的……
“繼續收拾罷,除了這些衣物,只怕還需備些繡品或需帶些美玉與外祖母,這些,徴可有吩咐人備妥?”
“然也,稚另備了些從大街處買的特產,公子著人給備的。小君,小人真歡喜,公子心中只有小君,看來,庶夫人總算可以放心了。”
我忽地有些不好意思一笑,這幾天與皋總呆在一起,徴見了,每日笑得樂呵,一副總算放心神情。
回想這幾天兩人相處情景,確實如徴所言,宋皋除了清晨去大殿旁聽正務之外,回來的十分有規律,像是準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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