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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終發覺我的狀況,阿兄慢下步子,忽地輕嘆口氣,輕開攥緊我的大手,“娻,你讓為兄說何是好?適才陳磊如此待你,為何不呼救?!”
垂下頭,我自然不敢告訴他我是怕他聽到秘密才不敢叫,更不敢在他面前露出一絲哪怕一絲不屬大周深宮女子之外的東西。
兩人正邊說著邊踏進中庭,寺人菁早就執溼濡帛帕,“君主,請淨手。”淨罷手,又讓她備水給阿兄淨手。
“阿兄,一起用飯罷。”
阿兄笑笑,怒氣早己不再,迴歸平和,半挑了挑眼梢說,“娻可發現自身除了吃和閱讀書冊便再無其它?”
歪頭,想一下,好似確實如此,自來成周之後,我懶散的很,除了必學的東西包括紡織古琴之類的,我的生活除了睡便是吃了,不能不算悠閒的緊,也就最近因婚姻之事操勞了些。
其實這些我也沒操勞過,一直是君父阿母,還有阿兄們在操勞,很多時候我也不過勞勞嘴皮子,自然有人送上所需,雖然用度如何不能與嫡君主相比,但我卻覺得己經很滿足了,這種米蟲生活,終於過上了,很好!
忽地,我想起一句話來,居室再大,一人不過睡一張榻。飯食再豐,一人也不過吃個飽腹。多了,反而還要想著如何去處理多出來的東西,有時有些麻煩真是自己找的。
稚見阿兄留飯,備的比平時要豐盛些,簋中散著熱氣的粟米,香氣輕度。上好膾鯉十分鮮美,早漬好的筍子,中午才新採的耦尖具看起來晶瑩剔透。
正執箸吃著,我忽地發覺這堂上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對,是太過安靜,皺了皺眉,放下手中筷子,對一旁垂手候著的稚道,“稚,可有見到裌?”
提起裌時,阿兄執砒勺的手跟著停下來。
他尚在喪期,宗廟祭祀自不能參加,只讓宋國卿士帶著前去看個熱鬧。本來他如此之小,怕被人群衝散,應抱在懷中觀看,然裌卻堅持自己步行……
我……這算是第二次見識到他的固執。
“稟君主,今日小公子坐於階前盼您早歸,中途有宋來之人將他請走,前往賓館處探望副師。”夾菜的手一頓,副師是皋在成周六師的任職,看來,他是真出事了。
齊紀
送走阿兄,我想了想,讓稚將櫃中的睡衣還有一些有著現代雛形的小玩意一併拿了出來,其中有剪刀,小小尚未完全成形的類似圓珠筆的碳化物,還有一些用較軟布帛新做好的面膜和私人用品和筷子,能燒的便讓稚拿去牆角處燒了,不能燒的,便包成一小包,裡頭放些石頭扔進了河裡,沉下河去。
至於那些流傳出去的小故事,我想陳磊聽到了,也沒有證據證明是我說的,萬一問起,我也可以推託是從旁人處聞知。他這人,還是小心著應付為好,我不想再被他纏上……又看一眼仍舊擺在木案處的玉環。
我有些慶幸從至大周便活得低調,真真一副深宮嫻靜公女模樣。
但就這樣,還是讓林修然找到了我,那天他說的項鍊……想到這裡握簡的手緊了緊,半眯著眼看對面專心低頭抄刻簡牘的痴人,這呆子東西被人偷走了猶不知。
“娻,為兄……為兄……為兄己十分專心在刻畫了,毋需如此瞪眼看我吧……”
之後找他問那項鍊在何處,熙才知自己犯了大錯,弄丟我給他的東西,像裌一像不敢大聲說話。
此時也只敢垂頭委屈低咕。
疏影交錯映在織了龍紋的赤衣上,本有些清貴的吉服穿在他削瘦的身上,倒顯出股與眾不同的秀雅來。兄熙偏向女子的長像在大周成年男子中,只能算箇中等,同阿兄酋相比,在洛邑大街,路上偶有貴女路過視線也全落在了兄長身上,而熙至今未有娶婦與他那痴性子有關。
尚在魯宮時,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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