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第3/5 頁)

“澈在這打過工嗎？”

“是啊，他可是個聰明孩子，幫了我們大忙，我們的招牌醬料，就是他配製的！”說起凌澈，大嬸眉飛色舞，看得出對他很是喜愛，喋喋不休的說了好多趣事，說到為了維護店裡和收保護費的小流氓打架的時候，斂下眉眼。

“大嬸，您繼續說，他是怎麼和小混混打架的？”

“小澈不是個愛打架的孩子……他平時最乖巧，脾氣又好，從來不和客人爭執，受了委屈也不說！”大嬸嘆息著：“這孩子命苦！沒爹沒媽，十三、四歲就跑出來工作，什麼苦都吃過，為了省錢，客人吃剩的章魚燒，他竟然撿來吃……這麼漂亮的孩子……”

大嬸說著，眼圈溼潤了，撩起圍裙頻頻擦拭著。

優揚嘴巴里含著的章魚，突然變得不是滋味，像是浸泡在高濃度的鹽水裡一般。此時凌澈正在全神貫注的燒著章魚，額頭上鋪著薄薄的一層汗珠，認真的樣子讓人心裡刺刺的。他知道凌澈有個不愉快的童年，但是卻不知道他的過去是這般的艱辛。憤憤的發誓，

“我不會再讓他吃苦了！”優揚嚥下章魚，含糊不清的說。

結果大叔和大嬸不僅請了中午這頓，還打了包非要他們帶走，送到門口還再三叮囑：“以後有時間，要常來！”

“知道了，大叔大嬸，你們要保重身體！”

依依不捨的告別後，凌澈的玩樂的興致好像也消失了，坐在摩天輪裡，望著遠方發呆。優揚也不煩他，就靜靜的陪坐在一旁。

“大叔大嬸的身體不好……大嬸做過心臟手術，所以，也沒有錢，可是他們對我很好，我只是在這兒打工，他們居然幫我聯絡學校，讓我去唸書。”

凌澈婆娑著手上的戒指，一邊幽幽的說著，“我初中輟學了，但是大叔和……和恩澈都讓我念書，所以，我真的打算再去讀書的，想學會計，雖然我的數學很爛，但我們的理想是開一家便利店，要什麼有什麼……可是……”

他終於說不下去，垂著肩膀，呼吸中帶著細微的，嘶嘶的啜泣聲。

凌澈極少在他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優揚抓著裝著章魚燒的袋子，手指都抓破了紙膜，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凌澈受苦的時候，他不在他身邊。如今只能陪著他一起紅了眼眶，又溼潤了心。

“……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太小了，把未來想的太美好了！”

優揚凝視著他泛紅的眼睛，輕聲問：“未來，不美好嗎？”

“嗯……有你怎麼美好的起來！”捏了捏優揚的鼻子，凌澈終於又恢復了以往慣有的笑容。

不知道為什麼，漫天星光燦爛，燈火輝煌，城市像披上一層金沙的夢幻城堡。優揚覺得這一刻太美，美得驚心動魄，讓他患得患失。只能張開雙臂緊緊的抱著眼前人，一遍又一遍的告訴他，

“我會給你美好的未來！我發誓！”

美好的未來……在哪裡呢？……

夜深，別墅裡只點了幾盞燈，光亮在黑暗中不堪一擊。

望著那棟華麗而壓抑的建築，凌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約會，結束了！”

優揚躊躇不安起來，不知為何總覺得此時此刻的凌澈讓他感到巨大的不安，緊張的握緊對方的手開口：“澈，你想要甩掉我了？”

很怕聽到肯定的答案，卻沒想到，凌澈笑著搖頭，寵溺的捏捏他的鼻頭，

“傻瓜，怎麼對自己那麼沒信心。”

優揚垂頭喪氣的看著糾纏在一起的手指，噘著嘴低聲嘀咕，“遇上你我什麼時候自信過……”

這個傻瓜，他以為他聽不到他的碎碎念嗎？凌澈嘆了口氣，雙手捧過那張臉龐好讓他正視自己……四目相對，凌澈眼裡的真摯，讓優揚本就緊鎖的心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