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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小於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的撈撈後腦勺,傻傻的笑了笑,“本能,本能。再說大哥都是大嫂的,自然要先關心大嫂。”
福伯會意的笑了笑,奇怪,最愛乾淨的他平生第一次見到如此慘不忍睹的畫面時竟然是寬慰。看來他們都在不知不覺的漫長生活中早已變得面目全非。
而這樣的變化,何嘗不是好事呢。
“我要去看看大嫂。”鄭小於的聲音響起,福伯趕緊拉住他。
“你給我好好在這裡收拾,別去打擾他們。”
鄭小於撇了撇嘴,也只好作罷。主要原因還是害怕大哥一怒之下滅他不說,還滅了他全家。
一席清涼的夜風掃過,溫潤的減緩的著未痊癒的舊疤新傷,當燈光暗淡,霓虹闌珊,凌家大宅里正燈火輝煌。
大床上半趴著的人兒沉沉的睡著,就像嬰孩般脆弱易碎。兩片細長的睫毛隨著呼吸輕顫,在牛奶般白皙的肌膚上投下淺淺的暗影,嘴角的小痣令這份不真實的美變得靈動真實。在他身旁側身躺著的男人也是俊美無比,白翊的技術很好,被包紮過的手臂已經不痛,身體其他地方的擦傷也都上了藥。好久沒有同一時間受過這麼多傷。實實在在的疼痛讓久違的踏實感又回來了,凌澈輕輕的擁著睡著的男孩,溫熱的體溫,熟悉的檸檬香,就連呼吸都是他最最瞭解的頻率……
低頭在他嘴角吻了吻……果然要用盡心思才能重新贏回他的小王子,今晚,終於可以安心入睡了。
凌澈這一覺睡的很沉,記憶中已經多少年沒有做過好夢。
從前以為遇見了恩澈就擁有了幸福,可是還沒來得及體會幸福就已經被殘酷的生活催促著奔波。那時候光是顧著要如何活和不要死就已經忙的不可開交。
後來,恩澈的死讓他以為這輩子能幸福的機會也失去了,就開始滿懷仇恨的向世界宣戰。那時候光是顧著仇恨的宣洩就已經自顧不暇。
人生的意外莫過於讓他在最絕望的低谷裡遇見了葉優揚,從此對他粘著不放死皮賴臉倒貼的葉優揚就佔據了他生活的全部。
睜開眼,看著那雙乾淨清澈的黑眸倒影著自己的模樣,就想伸手摸摸,好讓自己也沾染上天使般的聖光……
“你夢到我了?”糯軟的奶音輕飄飄的響起。
“嗯,一直都在夢你。”
“胡說,你以前做夢念得名字都不是我。”
瞧他皺眉的樣子,真是個可愛的醋包。凌澈食指點點那微蹙的眉頭,衝他笑得溫柔無比,“亂說,你車禍之前我就夢了你好幾次。”
此話一出,那張牛奶般白皙的雙頰立刻染上一層淡粉,抓過被子矇住頭,糯軟的抱怨悶聲悶氣傳來,
“一千次說夢話,也就一兩百次是我的名字,其他的都是恩澈恩澈的……”
凌澈一大早就能聽到他滿腹酸味的埋怨,僅有些變態的愜意,泡在醋罈子裡久了果然會軟化骨頭,他此刻不就是活生生的軟骨頭。俯身湊到他耳畔吐著熱氣,
“沒關係,這幾個月加起來都快趕超以前幾年的了,何況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我只念你的名……揚揚。”
此刻縮在被子裡的優揚早已羞怯氾濫,小鹿亂撞,黑暗中想起了被凌澈扛回家之後的景象,兩個人跌跌撞撞相互廝打,彷彿只能用彼此身體的溫度來讓對方安心,他從看到過如此失控的凌澈,就像一頭孤獨的獅子瘋狂的在他身上索求擁抱,而自己那顆早就應該破碎的不堪重負的心竟然還會為之心跳。他奮力的迎合男人每一次熱情的撞擊,痛到每次意識渙散時總會聽到他一遍又一遍的念著自己的名字……揚揚,揚揚……他好久沒有聽到他叫他揚揚了……
“揚揚,蒙著頭,會發燒的。你可是好不容易才退燒。”凌澈單手託著頭,饒有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