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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女的清譽開玩笑,這不是找打麼!
老鱉面對趙鋒凌厲的眼神,還有秦楓責備的目光,忽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他不是害怕,是委屈,剛才打成那樣他可都沒哭哩!
少年黑紅臉頰腫成桃腮,上面紫紅交錯,又被秦楓塗了些綠瑩瑩的藥膏,再被淚水一衝,淌出一條條溝壑,真個是一塌糊塗。
他邊哭邊道:“我又不曉得……葫蘆沒定親。我聽那些婆娘……跟我娘說,他跟表妹親上加親了,這才……說著玩的。”
忽地一指人群,“你娘說了,你娘也說了,還有你,你,你們的娘都說了。嗚嗚……”
被指到的人都縮著脖子直往後退。
他們在心裡嘀咕:娘說的,又不是我們說的。從來只聽說過父債子償,沒聽說過娘扯了閒話要兒子來頂缸的。
老鱉繼續哭訴:“葫蘆說我瞎說,我還以為他是怕醜哩。我大哥定親了,人家總說他媳婦兒咋了咋了,他聽了就臉紅,我以為葫蘆也是這樣。我又不是成心的。”
板栗道:“就算這樣,那你也不該胡說蟬兒妹妹是你媳婦哩!你說,我們能不動手麼?”
趙鋒才不管老鱉哭泣,他凶神般揮舞著拳頭道:“就該打!把你一嘴牙打沒了,看你還胡說不胡說。”
眾少年聽了心裡發寒,暗自慶幸剛才他不在這,要是這個霸王剛才在場,那是一言不發就會揍人的。這麼看來,葫蘆先問了才動手,還真是個講理的人。
老鱉哭得淚眼朦朧,望著葫蘆哽咽道:“葫蘆……葫蘆……發那麼大火,往常他從不這樣的。我……我一生氣,就順嘴說了那話……”
葫蘆聽了這話愕然。
他望望哭泣不止的老鱉,再看看劉蟬兒,心裡忽覺沒意思起來:本不是什麼大事,是自己心裡不自在,才失了穩重,最後反把事情鬧大了。
他悶悶地說道:“不管咋說,你出言不遜,辱我表妹清譽,我打了你,你也沒話說。你的傷藥費我替你付了。這事咱們都不要再提了。”
說完,跟青山黃瓜將身上的銀子湊了湊,發現不夠,板栗和小蔥也把銀子掏了出來,才湊夠了。遂付了眾人的藥費,然後向秦楓告辭。
板栗也帶著小蔥和秦淼等人回桃花谷。
臨去的時候,他對老鱉剛才點到的那幾個人道:“家去也別瞞著,只管跟你們爹孃說這事。哼!往後說話留心些。難道你們家是沒閨女的?真要這樣隨便亂說,誰還怕了不成!”
眾人無言以對,尤其以李敬德體會最深:他剛才嘴賤,惹了小蔥,黃豆馬上就罵回去了,說他妹妹送給他做丫頭都不要。他妹妹氣得哭了,弄得小鼻子紅紅的,看他的目光幽怨不已。
頑童們開心而來,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其間固然有言語莽撞之因,亦摻雜些不足為外人言的少年心思,只各人自己心裡明白,其餘皆糊塗憋悶,覺得莫名其妙。
三三兩兩地散去,各人回家自然還有一場氣受,也無法一一細說。
且說葫蘆,帶著青山和弟妹們回去,路上又寬慰了劉蟬兒幾句。
及至到家,他娘劉氏和奶奶看見黃瓜臉上的傷,還有他們兄弟衣冠不整的樣子,大驚失色,忙問發生何事。
葫蘆先讓弟妹們去清洗換衣,自己單獨留下,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奶奶和娘說了。
劉氏聽了面色很難看,忐忑不安地看了婆婆一眼,小聲叫道:“娘……”
鄭老太太板臉不語,半響才對葫蘆道:“沒有的事,隨人咋說去。快去洗澡換衣裳,等你爹他們家來,好吃飯。”
葫蘆看了看娘,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沒說啥,轉身出去了。
等葫蘆走後,鄭老太太才對兒媳婦道:“從來那些人沒事就喜歡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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