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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我不敢坐他對面，怕對上他的眼睛，即便現在是暗紅色的，不是特屬於他的那雙銀眸，我也不敢。我怕我回憶起一些事情，一些曾經令我心動、掛懷的事，還有人。

“凌兒，我這次來是為了一件事情。”雲仙人幽幽開口，眼神平靜無波，淡淡地陳述著他想訴說的話，“也是為了一個人。”

我心裡咯噔一下，偏過頭看他，正好他也是偏著頭，向我這邊深深地看了一眼，就這一眼，讓我的心驀地抽了一下，有點痛。

“……那個……雲凌王……”

歐陽雲打斷我：“凌兒，你若是再不願喚我‘雲仙人’，那也可以叫我碧筠……不要稱我為‘雲凌王’好麼？”

第一卷　初來乍到　第九十五章　妻妾成群，與我何干？！

喉嚨裡有點幹，聲音都燥燥的：“碧……”我卡住了，無法往下叫，我喊不出啊！讓我喊他碧筠，我會覺得自己是個白痴。我忘不了他是如何扮成碧筠來騙我的，忘不了……

“別的事情都好說，但與我相關的，你就別‘費心’了。”於是，我省略了稱謂，直接說。

一聲苦笑從歐陽雲的喉嚨裡悶悶地發出，我能感覺到他在望著我，很深很濃的視線打在我的臉頰上，讓我無所適從。

“凌兒，你是不是喜歡東方九？”

我愣住……趕緊扭過頭，瞪大眼睛看著他，否認道：“沒有！”

“沒有？”歐陽雲笑了笑，涼意隨著他的笑聲蔓延，“呵呵，真的沒有才好。”

“真的沒有！”我再次果斷地否認，並糾正他：“還有，我可不是你記憶中喜歡了十五年的上官凌，這你是知道的，所以別再叫我‘凌兒’，我聽著彆扭。”

“他叫得，就不許我叫？”暗紅色的雙眸瞬間蒙上一層怒氣，聲音也有了情感，冷冰冰。

“歐陽雲，只有你清楚我的來歷，你還這樣……糾纏著我，有什麼意思？！”我迎上他的眼，毫不退縮。

“我說過，你就代替凌兒來陪我這一生一世！”

“憑什麼啊？！她答應你的，不是我答應的！就算是欠你的，也是她，不是我！”我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我和雲仙人坦白了身份後，就沒有說超過三句話還沒吵起來的。在我面前，他再也沒了仙人的風範，不是冷冷清清的仙人，而是火爆易怒的令人畏懼的王。

歐陽雲笑了，肩膀顫抖著，許久，他才止住笑聲，看著我的眼睛，那麼黯淡，那麼哀怨。

“凌兒，你可知道東方九早已妻妾成群，就算他沒有正式的王妃，就算他肯給你九王妃的名份，可你願意跟無數的女人分享他麼？”

我怔住了，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心猛地抽了一下，讓我有捂住它的衝動。

空氣變得有些稀薄，呼吸為何如此艱難？

歐陽雲看著我的表情，似乎很滿意，但似乎又因為滿意而很實感的。他幽幽地繼續道：“我知道你不是她，這麼多日子我也想了許多……其實，我到現在也不清楚我對你到底是……我只是……只是覺得一定要留下你……一定……否則，我會回到過去，永遠都只有一個人的……過去……”

頓了下，他一字一字地說：“而我永遠只會有一個王后，只會是你。”

“凌兒……”

不知過了多久，我們就在大廳裡對面而站，他看著我，而我不知在看著什麼……

“呵呵……”我笑了，深吸口氣，心情好了許多。東方九妻妾成群與我何干呢，我幹嘛要不舒服，對不對？！呵呵……與我何干呢？！我不喜歡他的，我不喜歡他的……

有個巴嘎曾對我說：“凌兒，莫怕，有我在呢。”

有個巴嘎曾笑著對我說：“為天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