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燁。雖然他相信兒子，但也不想失去一位國之棟樑，如果真冤枉了汪奉雲，他不成昏君了麼。

那老者眯著眼睛上下打量汪奉雲，忽然抖著唇道：&ldo;像啊，真像，不，就是你，就是你啊。聽說你考中狀元了？幾千條人命換來的狀元啊……&rdo;

汪奉雲莫名其妙的看他：&ldo;你說什麼，我聽不懂。&rdo;

&ldo;回陵道縣看看吧，那裡的百姓等著你回去呢……&rdo;老者說著，忽然泣不成聲：&ldo;幾千條人命，換來了你的命……&rdo;

汪奉雲不解的看向季文燁，你從哪裡找來的瘋老頭，到底想說什麼。

季文燁似乎看出了汪奉雲的心思：&ldo;這人是陵道縣的老縣丞。一家十五口都被賊寇殺了。他找你養老來了。&rdo;

&ldo;啊？&rdo;

文燁輕描淡寫的道：&ldo;你別急，他知道你的身世和這些年的經歷，比你自己更清楚。&rdo;說罷，對那老者道：&ldo;你說吧。&rdo;

那老者平靜了許多，看著汪奉雲，又一種古怪的笑容說道：&ldo;你肯定不記得我了。你祖父年輕時剿匪得罪了人，後來這幫賊寇報復他，綁架了他的小孫子。唉，就是你啊。你父親當時是我們縣的縣令，剛中了進士不久，還很年輕。你更是，不過才四五歲……賊寇綁了你，唉……說要如果不開城門就殺了你……&rdo;

汪奉雲呆了，他只知道父親犯了錯，觸怒了祖父，連同他一起被攆出家門。許多年不得見，親戚不許幫他們。至於為什麼，父親從不肯說一句。

但似乎，現在找到答案了。

老者繼續唸叨，事情過去了很多年，像在說話本里的故事一樣平靜：&ldo;?不放賊寇進城，不許他們搶糧搶金銀珠寶，你的命就不保。但是如果不開門，你就活不了命。唉……你父親表面說的好聽，寧可讓你死，也不開門，棄百姓於不顧。可惜啊，還是自己的骨血重要，死幾個百姓又何妨？唉……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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