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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說會兒話,外面有人來稟,說是侯府來人找邢覓楹。
邢覓楹出去時,顧磐磐在邢覓楹的小書房中坐一陣,目光一轉,看到窗邊新開的金絲蘭,一人無聊,她索性走過去看花。
她又見桌上有個冊子,綠色湖綢包裹的冊封,寫著繾綣飄逸的三個字:曉露蹤。
顧磐磐很喜歡這幾個字的筆法,拿過來便隨手翻了翻,她原以為,這不是詩文,便是畫冊。
誰知卻是一怔,這的確是畫冊,卻不是她想像的畫冊,而是——秘戲圖。
那畫上兩人都是未著寸縷,交纏在一起。女子的裙子飄帶還掛在低垂的海棠枝上,人就在花下,被她身後的男子抱著……
這畫師畫工極好,連那女子蛾眉微蹙,似歡愉又似痛苦之態,也很是生動。顯然是秘戲圖中的精品。
顧磐磐還沒來得及看那男子,一雙眼張得溜圓,面赤之餘,腦中竟是無可抑制地跳出一個念頭。
萬一皇上以後得寸進尺,也想要跟她做這種事,那可怎麼辦?
這樣一想,顧磐磐的手指便微微凝滯,人還捏著書不動。
邢覓楹這時回來了,正好看到母親塞的冊子竟被這姑娘看到,她原本是要翻翻就壓到箱底的,她便假裝沒看到,只是在門口做聲:「咳!咳!」
這咳嗽簡直如雷貫耳。顧磐磐將冊子迅速合上,轉過去看著邢覓楹,簡直想挖個洞鑽進去,她道:「阿楹,我以為是詩冊呢……」
邢覓楹看看顧磐磐,只覺得她這臉蛋水嫩得,連自己都想上手捏揉,何況男子呢。忙道:「無事的。不過,磐磐你嫁人前都不用研學這個。」
這個啊,得有經驗的人看,才能有所幫助。
邢覓楹也是經昨晚才知道,沒經歷過之前,這秘戲圖看了也體會不到。
顧磐磐哪好意思討論這個,趕緊說起別的,就說到太皇太后說要她跟公主打馬球的事,
邢覓楹聞言也心癢癢,只是她剛成親,就不好參加了。因此,屆時定是顧磐磐,容初嫣,段含皙等人參加,她就道:「磐磐到時可要跟容初嫣打配合。」
顧磐磐點頭,她自己也清楚,她與這位二姐說起來是姐妹,但默契是沒有的。
兩人又說一陣話,邢覓楹卻是忽道:「磐磐,你在想什麼,老是心不在焉的?」不會是看了那秘戲圖,影響到現在吧。她想了想,表情頓時變得嚴肅,問:「你老實告訴我,該不會是……有哪個男人引誘你?」
即使那男人是她的堂兄邢燕承,邢覓楹也是不允許的。更何況,她擔心顧磐磐被人矇騙,騙心騙色。
顧磐磐唯恐自己和皇帝的事被人知曉,立即說:「怎麼會,阿楹你想多了。」
「是麼?」邢覓楹將信將疑。
又在邢覓楹這裡待了半個時辰,顧磐磐才回相府。
——
朝覲大典在朝中是件大事,對顧磐磐的影響卻不大。要不是太皇太后說了一句馬球賽,她可能更不會關注。
各國使者進京之後,一是表達對皇帝的敬仰,二是領略上京風采。
據說都已去過上江苑,乘著龍舟觀光遊賞。
顧磐磐發現,他的父親這幾天也比較忙,也就更為乖巧,不讓爹爹忙的時候還要分心照料她。
顧磐磐自得其樂,大都在家看醫書,段含皙來看了她兩次,沒過兩天,邢家兄妹也來約她。
她便與邢覓楹一起去逛長門街的集市,邢燕承則跟著兩人,說是給她倆做保鏢。
以這三人的容貌,走在一起極為打眼。路上有人頻頻回首。
不止路人回首看他們,更是有邢燕承的一個故人也看到了他們。
正是禹國公主,滕今月。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