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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神色,那烏沉沉的眼神,硬生生讓這仙氣變成了寒氣。
「皇上怎麼了?」顧磐磐入內就問:「是哪裡不舒服麼?」總是要很難受,才會大晚上把人叫來吧?否則,就算她是女醫,這也太磨人了。
豈知,隋祉玉卻是說:「朕方才做了一個夢。」
顧磐磐微怔:「皇上做了什麼夢?噩夢?」
她沒想到,心志如帝王強大,居然也會做噩夢。做噩夢的原因很多,但皇上的話,多半是為國事太勞心,那應該是需要安神罷?
她就說:「可否為皇上請脈?」
隋祉玉坐在榻旁,伸出手來。
「皇上的氣血……」顧磐磐一摸這個脈象,面露詫異,見皇帝陽氣亢奮,氣血如沸,倒不像是做了噩夢,她有點兒懷疑,更像是……
隋祉玉不動聲色,看著垂著眼睫專心為自己診斷的少女,故意問:「顧磐磐,朕這是怎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 隋·情場失憶,賭場得意·祉玉。
第28章
聽到皇帝的問題,顧磐磐覺得,年輕女醫為男子診視,還是有些不方便的。
她還沒給男子看過這方面的毛病,以後也不打算看這類。
她就委婉發問:「皇上先前,可有服用過鹿血酒,或是這一類的酒?」
隋祉玉輕哂,傾身略微向前,靠近她一些,問:「顧磐磐,你覺得,朕需要那東西?」
皇帝的突然前傾,讓顧磐磐有種壓迫感,她自是回答:「皇上不需要!我的意思,就是提醒,皇上可千萬別碰那些。」
她才又問:「皇上先前,做的不是噩夢吧?而是……」她斟酌一下,說:「而是襄王神女會巫山之夢?」
她到底還是個小姑娘,面對的又是個年輕男人,還是用詞含蓄。而且白嫩的耳朵尖,已染上了紅色。
隋祉玉心裡被她這句襄王神女會巫山給弄得好笑,可他臉上一點笑意也沒有,目光盯著顧磐磐那小小的變紅的耳朵,淡淡問:「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
顧磐磐聽著皇帝這比平時更沙啞低沉的嗓音,卻突然想到,不對啊。就算皇上做了那方面的夢,可從內侍去她那裡,再到她過來,怎麼也得有一盞茶時間罷。
皇上的寢殿裡是淡而暖的柏子帳中香,這本就是寧神的,沒有催情的作用。可從她的判斷來說,皇上還處於很想……的狀態,就是說,從他做完夢,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竟然越想越衝動……!
這皇上的反差怎這樣大。若看外表,實是天姿玉色,又高高在上,尤其是現在他穿著一身雪白,給人的感覺更是如月之昭昭,不容肖想啊。
實際卻是,精力這般強盛,慾望這般強烈。
可想想也正常,畢竟他是這樣的年紀。
而且,據她的瞭解,從她入南藥房這段時間,皇上是沒有召人侍寢的。這個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吧。
不過,對於皇上幸御女子的記錄,她只能檢視到七日以內。
雖然她也能檢視過去,但是,那要在皇帝的身體出現病症的情況下,經太醫院院使大人的批准,才可以查閱。所以,顧磐磐也不知皇帝上回召幸嬪妃是何時。
顧磐磐的眼睛不敢往皇帝的腰腹掃,就說:「皇上,可需讓羅總管,為皇上請一位娘娘過來?」
隋祉玉聽了這話,面色更沉兩分,他見顧磐磐的神色不似作偽,是真要去請妃嬪的意思,心下微微疑惑。她多次作態,不就是為引誘他?
可見,小姑娘的道行,比他從前想的高得多。
他冷沉沉道:「朕不舒服,當然是找你,娘娘們會治病麼?」
「……」顧磐磐小嘴嚅了嚅,就擠出兩個字:「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