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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石筍林,普通人進來以後會被困,但對於提前知道破陣方位的武者來說,就沒有什麼難的。皇帝設的陣,自是已告知他們解法。
一聽是皇帝弄的,又有韓程在,顧磐磐更是放下心來。
而且這人一多,陽氣充足,先前那種陰森瘮人的感覺便消失。
邢燕承目光微凝,這才知道,皇帝命韓程特地在此等著他。看來,皇帝果然是早有防備。可惜……邢太尉上了年紀以後,剛愎自用,權欲極盛,根本不聽旁人勸阻。
他又看了看這個叫韓程的太監,據說武藝很不一般,雖然邢太尉說有邢燕奪在,這人不足為懼。但事實上邢家無人與其交過手,到底如何,未曾可知。
韓程還是先禮後兵,道:「邢太醫來這裡做什麼?」
邢燕承淡然如常:「我看到這邊的石筍有些異樣,又見皇后娘娘過來,擔心娘娘的安危,就跟過來看看。」
韓程頷首,道:「邢太醫有心。」
邢燕承就對顧磐磐道:「娘娘既然無事,臣便請辭。」
韓程卻是笑了笑,以求教的語氣說:「據說邢太醫對陣法也頗為精通?陛下說此陣尚有不足,休門設得不好,不如邢太醫在此幫忙琢磨琢磨,加以改進可好?」
這個石陣看起來簡單,實際不然。
邢燕承一聽這話,就知道他要出這陣,得費一番功夫。按邢燕承對皇帝的瞭解,他覺得自己在韓程手裡恐怕討不了好。若非有絕對把握,皇帝不會將顧磐磐留在這裡。尤其在這個石筍陣中,韓程熟悉此陣,而他不熟悉,更是對他不利。
邢燕承便道:「我對陣法只是略知皮毛,並不精通,權且一試。」
顧磐磐就見邢燕承果然轉身去探陣,過一陣後也回到原處,隨即,見他又拿起一塊小尖石,在地上演算。在邢燕承第二次去闖陣的時候,韓程卻帶著她,離開了陣中。
顧磐磐總覺得韓程的態度有些奇怪,而且韓程今日帶這樣多她從未見過的人來保護她,總讓人覺得反常。
顧磐磐就忍不住問:「那邢太醫會不會一直出不來?」她就是對皇帝莫名地有信心,覺得他佈下的陣法不是輕易能解的。
韓程只是笑了笑,說:「娘娘放心,奴婢留了人在陣中。」
顧磐磐不知道,陣中已有幾名高手與邢燕承交起手來,這是羅移的安排,既然邢家要對付皇帝,無論誰來捉皇后,都要格殺勿論。
顧磐磐還是覺得哪裡都不對,她的直覺讓她心裡難以平靜,便低聲問韓程:「韓公公,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陛下如今怎樣,他不會有事吧?」是邢家有所圖謀?
韓程道:「娘娘請放心,不必擔心陛下。奴婢帶娘娘去一個安全的地方,晚些無論聽到任何訊息,都請娘娘不要憂慮。只要娘娘無事,陛下就沒有後顧之憂。」
沒有後顧之憂?那就是說明,皇帝那邊的確是有什麼事情發生。顧磐磐皺了皺眉,腦中全是皇帝,但她又知道,皇帝歷來主意大,在有些方面,誰都不能影響他的決定。
她頷首,道:「那就有勞韓總管。但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何事?」
韓程想了想,終於還是說:「邢太尉有逆心。」
顧磐磐沒想到自己竟猜對了。難怪韓程和邢燕承先前那般奇怪,像是在對峙,還都有些顧慮,一種敵對卻沒有完全撕破臉的樣子。
顧磐磐腦中一時紛亂,她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先前的石筍林,心中滋味難言。皇帝是她的丈夫,邢燕承與邢覓楹都是她的朋友,若是可以,她自是希望兩邊都好,不用出任何事情。
但若只能選擇一邊,無論從公還是從私,她當然都是選擇皇帝。顧磐磐滿心焦慮,覺得有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只想下一刻就見到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