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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聲道:「來人,帶趙浙。」
第116章
邢太尉一聽趙浙被皇帝拿下,還已招供,心中慍怒。
他也是大意了,趙浙這等只知逐利的反覆小人,既然能被他所收買,那麼被皇帝所逼誘,自然也不難。
而這時,長真營也攻上草甸邊緣,幸而被鐵嵬營及時阻攔。
長真營的戰士尚是一頭霧水,他們也是聽上邊調遣,說是來上江苑執行任務。豈料過來後,竟有人說他們是犯上作亂。長真營參將王孝森倒是一口咬定,說是邢燕奪的命令,至於過來做什麼並不清楚!
邢燕奪從未下過此令,聞言目光陰冷看向王孝森,叫王孝森打了打冷戰。
趙浙這時也被帶過來,將先前對皇帝的供述又說了一遍。
邢太尉仍是不承認,道:「趙浙是容家養的狗,見事敗露,為保容家,反咬一口賴上老臣,這也不足為奇。」
容定濯聞言,面無表情看一眼邢太尉,道:「太尉可要慎言,趙浙的確曾是家父門生,但他先前已供認,是他的家人被太尉所控制,不得已受太尉脅迫,才會帶兵來青行山。與容家何干。」
邢太尉只管冷笑,心裡明白,看來這事容定濯是真與皇帝站在一邊,事先透過氣,但是他也清楚,只要他的兩個兒子手裡還握著兵權,他就輕易死不了。
他便道:「陛下,老臣懇請陛下不要聽信趙浙一面之詞,老臣根本不知趙浙妻兒在何處!為何長真營的人算給邢家,這勇毅衛的人還是算給邢家?老臣為大允徵戰數十載,如今年邁體弱,只想看著兒孫繞膝,安養天年,別無他念。今天卻是被人誣陷,要受這等欺辱麼?邢家一門忠烈,絕無異心,若是陛下不信,老臣願當場觸死,以死明志!」
兵部侍郎佟孟光趕緊站出來,道:「陛下,臣等也不信太尉有逆反之心,還望陛下詳察,以免叫忠良飲恨!」
佟孟光說完,紛紛有人為邢太尉求情。
隋祉玉原本也沒想當場定下邢太尉的罪。
邢家情況特殊,邢太尉還有兩個兒子在外掌兵,只有留著邢太尉和邢家人的性命,才好與邢遠敬兩兄弟談條件。
他今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邢太尉的命不急於今日取。
隋祉玉的指腹慢慢摩了摩手中馬韁,似乎是被邢太尉一片赤誠的表白打動了幾分,道:「太尉說的不無道理。沒有查實之前,誰的話都是一面之詞。不過,長真營與勇毅衛究竟受何人密令才會來此?加之先前朕的確遇到刺客,此事必須徹查。此案就由大理寺林子馴負責調查,調查期間,任何人都得拘著,不得特殊。」
這意思就是,邢家在接受調查期間,邢太尉等人得被軟禁起來,暫時失去自由。
邢太尉哪裡肯,但他看一眼皇帝,知道此時想殺出一條血路幾乎不可能,反而失掉遮羞布,還可能觸怒皇帝,被皇帝派人當場擊斃。倒不如暫時屈身下來,爭取時間,利用兩個在邊關的兒子再做打算。
邢太尉索性道:「老臣連死都不怕,自是敢讓陛下調查!」
隋祉玉笑得毫無溫度,道:「好。」
他又道:「不過……從今日這事,朕倒是發現,如今的兵制存在極大的問題。」
孟宏簡適時接話道:「陛下的意思是……?」
容定濯微微一怔,已看明白了,皇帝是要藉此機會,趁機改革兵制。
連他之前也沒有想到,皇帝此次所圖目的在此,他之前倒是小瞧了皇帝,以為他是將計就計,針對的是邢家。原來是借著邢家這事,終於開始動兵制了。
皇帝倒是挑了個好時機。表面看起來,皇帝的性命的確受到了威脅,正在怒火上頭。若是此刻有人反對,恐怕將有行刺皇帝,火燒御舟,調兵逼宮這一連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