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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拿出一枚準備好的青符,說:「磐磐,我這裡有一枚護身符,你可以戴在身上。」
顧磐磐連忙說:「多謝燕承哥哥,不過我已經有一枚護身符,是我從小就戴著的,不敢取,爺爺也不讓我戴別的。」
顧磐磐說著,將自己藏在衣衫裡的小石頭摘下來,給邢燕承看了看:「你看,就是這個石頭。它很靈的,我戴著它,從小到大都平平安安的。」
邢燕承看了看顧磐磐那顆白色石頭,圓潤光潔,說不上什麼特別之處,唯有上門的符文很是醒目。他細看了看那符文,突然覺得有些眼熟,彷彿像在哪裡見過。
邢燕承的記性很好,他很快就想起來,與楊晴鳶死去時那手腕上被人畫出的血符文一樣!
邢燕承驟然看向顧磐磐,他盯著她看了片刻,慢慢問:「磐磐,你入京以後,這枚石頭可給別的人看過?」
顧磐磐道:「沒有看過啊。怎麼了?」
第21章
邢燕承想了想,他本擔心嚇到顧磐磐,可為了避免隱患,還是決定告訴她真話:
「楊晴鳶死時手腕那血符,與你這石上的符文,如出一轍。你切記,不可再將這石頭給其他任何人看。」
顧磐磐聽完,完全愣住,反應一會兒,才說:「怎會這樣。人不是我殺的。」
「不過……」顧磐磐想起來,她又說:「我沒有特地把符石給人看過,可是,我和同窗去湯館沐湯的時候,還有在書院跳舞的時候,這個是被人看到過的。」
去沐湯的時候,大家都穿著小肚兜,有些姑娘會摘身上的珠釵金鐲,但她沒有取下,這個吊墜是石頭,本身也不怕熱水。
跳舞則是因為換舞裙,大家都在一起換裙子,女孩子之間,也會相互看見。
「難道是有人要陷害我?故意在楊晴鳶屍首上留下我這符石之紋?可是我沒有得罪過誰。」
顧磐磐皺著眉,她很疑惑,就算懷璧其罪,那也不至這樣設局針對她吧。
邢燕承也皺眉:「應當不是故意針對你,否則已揭露出你身上符石的玄機。」
顧磐磐頷首,她也是這樣覺得。那意思是,兇手跟她有關?或者說,與當年送她石頭的高僧有關?可遇到那高僧,都是十幾年前的事。
「磐磐,我覺得,待楊晴鳶的案子找到兇手之前,你暫時不要戴這枚符石。」
顧磐磐看看邢燕承,思索片刻,為了避免官司纏身,只好如此。她點點頭。
「那就戴我給你的這個?」邢燕承笑著道。
顧磐磐看了看邢燕承手裡的青符,考慮片刻,道:「還是算了,燕承哥哥,謝謝你。」
他們雖然是朋友,但終究不是夫妻。請教醫術,作為同儕之間,是很正常的。
但貼身戴著邢燕承給的東西,她覺得這樣有點太親密。萬一她嫁不了燕承哥哥呢。
邢燕承送顧磐磐青符,除了保平安,也有試探之意,見狀也沒有強迫她,就說:「也好。說不定案子不久就能破,你又可以戴自己的符石。」
顧磐磐點點頭。她又開始問先前的問題,邢燕承便給她講雙弦脈等脈象。
顧磐磐在春溫堂裡倒是聽得認真,卻不知外面還有人正守著她。
——
是容定濯手底下的容鎮,他今日到長樂街有事,恰巧看見顧磐磐,就跟蹤著她,藏身在了春溫堂對面的茶樓,監視著醫館的情況。
他見顧磐磐進去好一陣,也沒見出來,難免有些不放心。
容鎮知道他家相爺前些時日猶豫的是什麼,萬一顧磐磐是情敵的女兒,不是他的女兒呢。
畢竟以那個女人的性格,也並非一定做不出來。
可是相爺又做不到對顧磐磐冷漠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