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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對你很是誇獎,在肇慶你的名氣也很大,盤勝的畫像,就是你畫的?”
“回制軍的話,正是小人拙作。手段低微,制軍見笑。”
“不用客氣,你的畫很好,就憑你的畫和你獻的傷口縫合清洗方,就足以保你個前程。陳雖然在呈文上說,是自己獻的方子,可是他不敢騙我,一問之下就什麼都招了。眼下要打大仗,有你獻的方子,就能少死傷很多官軍,這是件大功勞,本官給你記下了。你有這方子,是一樁好處,能不爭功,願意把功勞讓給武官,是更大的好處。做官也好做人也好,懂得謙讓不爭,於人於己都有莫大好處,相反,鼠目寸光,自己人爭來搶去,就不會有太的成就。”
“制軍金玉良言,學生定牢記於心,不敢忘懷。”
“報國出力,原不止一途,以你的本事若是大案保舉,一個前程也就是指顧間事。但是以你的才學,若以畫技或是獻藥方為官,就等於是自毀前程,佐雜又有什麼前途可言?你的事業,總歸還是在科場上。像是這海盜招安的事,你本不該參與進來的。”
“學生明白。只是人不找事,事亦找人,學生也是無可奈何。”
“洋山兄的書信我看到了,於你的苦處也能明白,不過外人未必知道此中干係,萬一對你有了什麼誤解,對你就很不利。今後這種事,能免則免。”
“學生記下了。”
殷正茂的語氣又緩和了些,“我也明白,你幫著官府抓住林鳳,想要不和他的黨羽糾葛,也不容易。那些人如果不是有求於你,可能就要加害於你,你那個將計就計的計劃,所知者無多,不用擔心走漏風聲,如果計謀得售,把這些魑魅魍魎一掃而空,還兩廣百姓一個太平世界,也是你的大功。”
“制軍運籌帷幄用兵如神,此次進兵,定可掃蕩群醜還兩廣一個清平世界,學生不敢分功。事情做成,兩廣黎庶都會記得制軍恩典,日後安居樂業不聞金鼓,家家都要感念制軍恩德,家中也要供一個上生祿位,希望上蒼保佑制軍官運亨通,富貴萬年。”
殷正茂道:“保一方平安,還百姓太平,這是為官者應盡之職,不當居功食君祿報君恩,做官的,總要對的起自己的冠戴俸祿,能做多少事,就做多少事。本官以十萬兵居肇慶,就是準備把這夥倭寇一網打盡。你的謀劃確實可以減少傷亡,但是說易行難,風險也大。當日胡襄懋(胡宗憲)平五峰之亂,功在社稷,東南百姓皆要感他恩德。可是為他奔走效力,騙汪直來降的夏正,卻被海盜所害,死於亂刃之下。而汪直不過是想當個宋王,林鳳卻想僭號稱孤,其罪惡十倍於汪,汪直既不能貸一死,林鳳又何以能免?屆時安歇盜賊,又怎能放過你?你……是在玩火。”
他的語氣變的冷厲了起來,“你很聰明,又讀書,在你看來海盜是群既愚且頑之徒,很容易受你擺佈。這樣想,便是大錯特錯。本官久歷戎機,與這種人打的交道多,於他們的習性甚是熟悉。他們不讀書,不識字,頭腦也不清醒,但不代表他們就真的容易擺弄。盜賊狡黠多詐,並不缺乏陰謀詭計。就以招安來說,我們想要借招安之名掃平這群盜賊,他們也未嘗不是借招安為名義,行一個緩兵之謀,自古兵匪不同路,總歸要殺光他們,才能為沿海諸省無辜受戕的百姓討還血債。這些人,註定要死!”
范進心內暗道:果真如此。臉上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學生明白。海盜倒行逆施,必要剪除。然南澳地形複雜,既有天險又有人工修建的屏障,如果強攻只怕官健損失過甚。學生願為國出力,智取群盜。”
殷正茂未做回答,只說道:“本官可以告訴你兩件事,朝廷對於陶簡之與侯守用的處置已經到了,陶簡之革職,侯守用調任刑科給事中。養齋一去,你科舉一道上,便沒了阻礙,就算這科錯過,下科也可下場,大好前程不可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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