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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樓安安靜靜的,別說唱戲聲,除了些不用的包裹紙箱,她連個鬼影都沒瞧見。
難道真是宋老太太眼花看錯,宋家其實壓根就沒有鬼魂作祟,宋家人最近的黴運連連也僅僅是因為運氣不好?
陸見清繞著閣樓四處轉了轉,決定再仔細檢視一遍,要是還沒發現異常,就下樓和陸陵源會合。
她一心留意著周圍的環境,一時沒留意腳下,一腳踩下去,才發現自己好像不小心踩到了什麼。
她把手機的光源往地上一轉,只見閣樓的地板上正搭著一片白色布料,大概是主人搬家時東西沒收拾好,裝著的東西從旁邊倒扣的塑膠桶裡不慎掉了出來。
白花花的面料上,她方才落下的腳印顯得格外清晰。
陸見清趕緊心虛地往後退了幾步。
弄髒別人家的東西本來就很不好意思了,再加上一想到陸陵源還在樓下收了錢扯著嘴皮子糊弄宋先生,這份心虛就往上又擴大了起碼十倍。
陸見清從口袋裡拿出紙巾,想著先試試看能不能把布料上的髒痕擦掉。
她剛要彎下腰,忽然就見那片搭在地上的布料輕飄飄地往塑膠桶的方向挪了挪。
陸見清:「???」
是她眼神不好使了,還是這塊布它有了自己的想法?
陸見清緩緩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沒錯了,這塊布仍在慢騰騰地往桶裡挪著,眼看距離逃出生天的目標越來越近,只剩一條短短的抽線還留在外邊。
陸見清:「……」
她毫不猶豫地伸腳過去,踩住那截線條,同時抓住罩在布料上的塑膠桶,把它整個往上一提
灰不拉幾的塑膠桶下,白衣長發的女鬼瑟縮地抱著自己,恨不得把鬼蜷成一個球,聽見響動聲,女鬼驚恐地抬頭,在手電筒的光源下,一張鬼臉愈發慘白。
女鬼仰著脖子,安靜跟陸見清對視了幾秒。
躲在桶裡的女鬼聲嘶力竭:「啊啊啊救命!有人吶!!」
嗓音尖細,刺人耳膜。
陸見清:「……」
這鬼還能不能好了?
這句話應該她來喊才對吧?!!
女鬼扯著嗓子叫起來的音效驚人,猶如整間屋子的尖叫雞被齊齊按響,在空曠的閣樓裡甚至還響起了回聲。
陸見清聽得眉心一跳,把提起來塑膠桶哐當一下又給拍了回去。
重新被桶子罩住的女鬼:「……」
什、什麼呀?
這是什麼新出的捉鬼方式嗎?
陸見清揉了揉被女鬼嚎得發疼的耳朵,屈起手指敲在塑膠桶上,沉下聲跟鬼商量:「保持安靜,我就放你出來,答應嗎?」
「可、可是我這樣也能出來啊?」
女鬼怯怯地從塑膠桶裡鑽出腦袋,自由轉了個圈,正臉朝上面帶討好地看向陸見清。
女鬼生前長得不錯,只是她已經死了太久,什麼都不做,身上都帶著股濃鬱的陰氣,一雙眼眼白居多,因為剛才被嚇哭過,眼裡流出的血淚粘嗒嗒糊了她一臉,脖頸上的劍傷外翻,露出猙獰的皮肉,看上去說不出的詭異。
陸見清掃了她兩眼,一時沒忍住,一巴掌把這鬼的腦袋又拍回了桶裡。
桶裡的女鬼抱著腦袋委屈地哭起來:「明明是你先讓我出來的嘛,我都乖乖聽話出來了,你還要打我,你這個人講不講道理,怎麼這麼兇……」
她嗓子尖細悠長,要是放在恐怖片裡,一定能嚇哭半個電影院的無辜觀眾。
好在被她控訴的陸見清跟一眾鬼學生們呆的久了,對這樣的聲音抵抗力很足,在女鬼哀怨的哭腔中,她冷靜地抬起塑膠桶放到旁邊,蹲下身看著這隻哭得連肩膀都一抽一抽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