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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不同的人。”
司炎冥的驟然開口讓冷陌言有一種被抓姦現行的錯覺,她連忙收回了手,只是司炎冥比她更快,甚至他沒有睜開眼睛。
“你放手。”冷陌言低聲道,語氣裡卻是帶著幾分哀求的意味,這讓司炎冥皺起了眉頭,卻依舊是閉著眼睛。
“我們像嗎?”
冷陌言一愣,若是說司炎冥第一句自己還能當做沒聽見,這一句卻是再也不能置若罔聞了。
她輕聲一笑,司炎冥又不是逼良為娼,自己又何必這麼矯情呢?
“不像,大概所有的男人睡過去都是這般模樣,所以我才著了魔。”
其實不過是看著像罷了,沈煜塵的眉毛是柔軟的,而司炎冥的卻好像是一根根鋼刺似的,從裡到外都散發著軍人的冷冽氣質,又怎麼會像呢?只不過是自己走火入魔了而已。
司炎冥笑著睜開了眼睛,“冷陌言,你還真不瞭解男人。沒有一個人會喜歡女人把自己和別人混為一談,至於男人睡過去的模樣,你要是軍營裡走一趟就不會這麼說了。”
有打呼的,有說夢話的,有夢遊的,千奇百狀卻都是並不稀奇。軍隊本就是聚集了來自四面八方的人,就好像是一個大熔爐,慢慢將原本的廢鐵也好,玄鐵也罷,鑄造出一把把利刃。
冷陌言笑了起來,“那我下次該跟阿諾去幼稚園看看。”她自動忽略了司炎冥中間的那句話。
“感謝你一路護送,我這裡有酒,要喝一杯嗎?”
理智告訴自己要拒絕,她要回家,她的生日想要和冷小錦一起度過,可是鬼使神差的,她卻是答應了下來。
“好。”反正明天週六,自己有一天的時間可以去陪小錦的,而現在她想要喝酒,靜靜的喝酒,度過她二十五歲的最後兩個小時。
司炎冥的公寓一如他的人一般,黑色的色調顯得幾分冷冽,為數不多的傢俱都顯得十分的板正,不過出乎意料的乾淨。
“失望了,沒有髒亂的不能下腳?”司炎冥帶著幾分自嘲似的笑意讓冷陌言笑出了聲來,“你若是髒亂差,你的政委豈不是要天天大字報你?”
司炎冥卻是陡然間臉色嚴肅,“我沒有政委。”
冷陌言愣了一下,卻是反應過來,司炎冥本就是紅三代,何況他又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又豈會讓別人找出自己一絲半點的錯誤?
“唔,酒在哪裡?”
沒有其他人那種一聽到自己這句話便是一副瞭然的神色,司炎冥心頭似乎綻放出一朵迎春花一般,“會做飯嗎?”
冷陌言點了點頭,“不該是你做飯嗎?畢竟,今天是我生日。”
她語氣熟稔,好像和司炎冥是多年的好友一般。
男人卻是笑了笑,“一人一道,畢竟我提供了好酒。”
冰箱裡各色菜蔬齊全,擺放的也是板正的很,好像和整個公寓的格調一般似的。
冷陌言做了最合適的下酒菜,也是自己最喜歡的家常豆腐。只是看著司炎冥頗為熟稔地掌勺,她心中卻是有些羨慕。
若是嫁給了這樣的男人,也許那個幸運的女人會幸福死。
沈煜塵的別墅裡也有裝置齊全的廚房,曾經也有過油煙,只是她等待著熱菜一點點變涼,最後她的心也慢慢涼了。
那廚房,之後自己再也不曾用過。別墅,終究只是別墅,卻不是家。
不出預料,司炎冥做的菜賣相很好,色香味俱全,便是較之完顏諾也不匡多讓。
“八二年的拉菲配豆腐和孜然小炒,司炎冥你不覺得暴殄天物嗎?”
說著暴殄天物,只是她飲酒的模樣卻好像是在喝啤酒。司炎冥唇角微微勾起,“酒就是用來喝的,八二年八三年,拉菲和拉郎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