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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瓶兒坐在床上一角,縮作一團,背靠著牆壁,頭擱在膝蓋上,雙肩一抽一抽地低聲哭泣,顯得十分無辜無助。宿管大媽走上前,大著膽子拍拍覃瓶兒的頭,聲音顫顫地問:&ldo;你沒事吧?那個……沒傷害你吧?&rdo;覃瓶兒頭也不抬,雙肩抽到更厲害。
宿管大媽左看右看,沒看出什麼異常,又聽見外面吵得不可開交,甚至有幾個膽大的女生在門邊探頭探腦,就轉身對那些女生說:&ldo;哪裡有鬼?陽天白日的,我看你們才是一群讓人不省心的鬼呢,走,都回去睡,小麗你們幾個也進來睡!&rdo;
那些女生見有宿管大媽在場,膽子大了些,不過聽見她說&ldo;陽天白日&rdo;,有個女生就嘟噥了一句:&ldo;哪裡是陽天白日嘛,明明是夜晚!&rdo;
宿管大媽不理,催著那些女生都回寢室睡覺。那些女生看見宿管大媽並沒有被那所謂的&ldo;鬼&rdo;傷害,更沒看見覃瓶兒背後的&ldo;鬼&rdo;在何處,就陸陸續續回到各自的宿舍。
小麗她們幾個卻打死也不回自己的寢室了,本想給宿管大媽說說她們看見的,又怕說不清楚,而且見宿管大媽黑著臉,只好膽顫心驚跑到別的寢室,和別的姐妹擠著睡了!
宿管大媽見此情形也沒辦法,轉身對覃瓶兒說:&ldo;你也早點睡吧!&rdo;說完就輕輕關上燈拉上門,下樓去了!
通常說,女人的嘴,兔子的腿,那就是一個快。短短几分鐘,這件事情就在校園裡傳得沸沸揚揚,神乎其神,男生女生寢室都像炸開了鍋。小麗他們幾個的手機幾乎被打爆。小麗他們幾個帶著哭腔,語不成句地向那些打進電話的人述說著她們看見的東西。
外面鬧得沸沸揚揚,寢室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窗外清冷的月光灑在覃瓶兒的床上,平添了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淒涼。覃瓶兒蜷縮在床角,雙肩劇烈顫抖。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覃瓶兒抬起頭,雙眼紅腫,滿面淚痕,嘴唇發白,面容憔悴。看著冷冷清清的寢室,她眼裡很快又溢滿淚水,那淚珠就象斷線的珍珠一樣,順著清秀而蒼白的臉龐滾滾而下。
良久,覃瓶兒木然地站起來,拿起一把平時裁紙用的小刀,毫不遲疑地向自己潔白的手腕劃去。就在裁紙刀堪堪接觸到她冰涼的面板時,猛然一陣大風吹來,吹得本來開著的一扇窗戶&ldo;咣&rdo;的一聲關了。窗玻璃嘩啦啦一聲,碎成幾塊,倒在窗前的一張桌子上。覃瓶兒一哆嗦,裁紙刀從手中滑落,掉在地上。
&ldo;難道我想死都不行嗎?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rdo;覃瓶兒對著窗戶仰天狂叫一聲,聲嘶力竭。周圍時斷時續的議論聲好像被這聲狂呼像剪刀剪斷一樣嘎然而止,一時間顯得很沉寂,只有午夜清冷的月光慷慨地灑在覃瓶兒蒼白的臉上。
背又開始痛了。覃瓶兒瘋狂地從床底下扯出酒瓶,就著沒有一絲血色的嘴唇,狂喝起來。醉啊醉啊醉死我吧,她在心底狂喊,但那酒就好像是白開水一般,對她的神經一點刺激作用都沒有。
她無力地癱軟在床上,慢慢睡直身子,無神的眼睛盯著床頂,淚水滾滾而下,內心充滿了絕望、孤獨和無助。
她想起那個和自己相依為命的清和大師,不知道他此時在幹什麼呢?
想起清和大師,她又想起自己二十來年的辛酸歷程。打她記事起,她就發現自己與其他小朋友很不一樣。別的夥伴都有一個稱為&ldo;爸爸&rdo;的男人和一個稱為&ldo;媽媽&rdo;的女人陪在身邊,唯獨只有她和一個叫作&ldo;清和大師&rdo;的老和尚相依相伴;別的夥伴都住在山腳下的村莊裡,成天追逐打鬧,嘻嘻哈哈,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