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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鳥鳥雙手抓住背簍邊緣,緩緩用力,終於將寄爺提了起來,露出一張嚇得煞白的臉。寄爺雙手順勢在巖壁上一撐,&ldo;鷹鷹,你把我的腳放了嘛!&rdo;我一驚,發現我還緊緊拉著繩子,寄爺的左腿象一截乾柴懸在空中。於是我趕緊鬆了繩子,寄爺四肢用力,象一個&ldo;大&rdo;字站立在巖壁上。
&ldo;格老子的,&rdo;寄爺大口喘著氣,&ldo;老子只顧盯著前面了,哪曉得腳下還有這麼大一條深溝,幸虧我背著背簍,不然也會像當年那頭牛一樣被肢解了才能拉出來。&rdo;
寄爺說的那頭牛我和滿鳥鳥都曉得。我早說過,俠馬口村天坑、巖隙密佈,當年一頭水牛不知怎的就掉進了一條很深的巖隙,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牢牢卡在巖隙中,一大堆人用了很多辦法都沒把水牛弄上來,那水牛也許意識到命不長了,兩眼流了會兒淚,腦袋在巖壁上猛力一撞,就暈死過去。眾人見它如此,狠狠心喊來殺牛匠,讓他順著巖壁小心下到牛頭那裡。殺牛匠兩眼一閉,鋒利的殺牛刀捅向水牛的脖子,臉皮被噴濺出來的牛血糊得看不見本色了。那殺牛匠很有幾把刷子,就在巖壁上砍下了牛頭牛腳,開膛破肚,將那遭孽的水牛肢解後,掛在事先垂下來的繩子拉上去埋了。
此時聽寄說起那頭牛,一看腳下那條深溝,果然和水牛掉下去的那條深溝有九分相似,只不過比當年那條溝窄多了,但掉下去一個中等身材的人還是綽綽有餘,幸好寄爺的背簍比較寬大,寄爺掉下去時被背系掛住了才沒有落入深不可測的溝隙中。
此時,三個人的姿勢相當酷,象三個&ldo;大&rdo;字懸在巖壁間。借著微弱的天光回頭一看,發現我們已奔出了&ldo;怕癢&rdo;的青石堆。巖壁是兩塊上不見頂,下不見底的整塊石頭。我試著用手指撓撓巖壁,發現巖壁似乎不怕癢,沒有晃動。
我暗自慶幸,假如這巖壁也像那些青石一樣晃那麼一下子,我們不是被夾死,就是象下餃子一樣墜入深溝中。
滿鳥鳥似乎心懷怨恨,見我摳巖壁並未引起晃動,走到青石堆邊緣,伸出食指摳向一塊青石,&ldo;你不是怕癢嗎?老子讓你癢個夠!&rdo;指甲在青石上颳得咯吱有聲,引得那堆青石地動山搖,嚇得我們緊跨幾步,遠離那青石堆才停下來喘口氣……
歇氣莫等汗水乾。我們粗略整理一下行裝,小心蹬著巖壁,手腳並用像踩高蹺一樣朝出口摸去。此時變成滿鳥鳥在前,寄爺在中間,我仍然殿後。滿鳥鳥看見出口就在前面,已經不怕&ldo;半傀&rdo;了,仗著自己力大,在前面走得嘿然有聲。
&ldo;等等!&rdo;我忽然大聲叫道,&ldo;聽!是不是花兒在叫?&rdo;
前面兩個人聽見,停下腳步,側耳細聽。&ldo;真的像是花兒在叫哩!&rdo;寄爺聽了一會說。
滿鳥鳥已經離我和寄爺差不多有二十米左右的距離了。他扭過頭來,疑惑地說:&ldo;我沒聽見花兒叫啊?&rdo;
&ldo;你的耳朵是不是出故障了?&rdo;我疑惑地問滿鳥鳥。按道理說,滿鳥鳥已經快接近出口了,如果花兒在出口外面叫,滿鳥鳥應該聽得更清楚,怎麼會聽不見花兒的叫聲呢?
&ldo;你的耳朵才需要大修哩,老子都聽見你在吠叫,耳朵啷格會出問題?&rdo;滿鳥鳥不樂意了。這就奇怪了,滿鳥鳥這樣說,花兒自然不在出口那裡,那它是哪裡叫呢?怎麼聽聲音這麼弱?
&ldo;汪&rdo;又一聲虛弱的狗叫聲傳來,這下我捕捉到了,聲音來自我的,也就是那黑沉沉地巖隙中。
我急忙拿著手電一照,心一下子就懸起來了,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