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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兒,李夢禾停了停,她深吸一口氣,看著對面坐著的人。
穆臨之熟悉這個套路,莞爾問了句:「然後呢?」
「正好那段時間李馳也鬱悶,兩個垃圾在垃圾堆裡混到一起,還覺得是臭味相同。」李夢禾鄙夷地說:「梁少風欠著賭債,又拉李馳下水。李馳總覺得自己身負巨債,走上這條路都是梁少風推波助瀾的結果——真是眼瞎看不清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李馳本來就對梁少風心懷怨恨,再加上你沒完沒了地吹耳旁風,這股恨就根深蒂固了。嗯,倒也說得通。」聞衍眉頭輕輕一皺:「容我問一句啊,這種周密的計劃不是你們倆能想出來的吧?這裡面沒有第三個人的事?我不太信啊。」
「不然還能有誰啊?你們查出來了嗎?」李夢禾似懂非懂:「聞警官,你可能沒有這種體會——仇恨激發潛能。」
「行,我就當你們倆之中有一個是天才,」聞衍放鬆身體往椅背上靠著,「說說作案經過。」
「李馳知道梁少風過不久就要出國,再不下手就來不及了,所以他把程序提前,故意給自己造了個生日,成功把梁少風哄到酒店。」李夢禾說:「梁少風到酒店後我故意讓他看見我,欲擒故縱嘛,跟他玩兒了個捉迷藏的遊戲,他很喜歡這一套。」
聽到這裡,穆臨之無聲地嘆出一口氣:「這也是你們想出來的招?」
李夢禾沒有正面回答,她繼續說:「酒店監控我們按計劃有選擇性地弄壞了幾個,梁少風跟著我進電梯後就處於兩眼一黑狀態,誰也找不到他了。其實那會兒他已經被李馳弄暈,從四樓應急通道被帶走,很順利。」
聞衍:「那兩根手指呢?你們怎麼操作的?」
「李馳把車開出酒店後,沒有馬上離開,他在附近待到天亮,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找了個房間座機給他打電話,沒有接通,響三聲就掛,算是個暗號。」李夢禾說:「李馳接到電話後,切下樑少風手指從酒店後門給我。那會兒酒店還沒被封,來去很自由。」
「那第二根呢?」聞衍追問:「那會兒可不自由了。」
「躲警察是麻煩了些,」李夢禾說:「李馳把車停在事先踩好點的位置,繞了一圈,從一個很隱蔽的地方把手指塞進來。我很瞭解酒店結構和攝像頭分佈,這個地方也是我告訴他的。」
「……」聞衍由衷感慨,「你混在服務員位置實在可惜,李小姐,心思擺正,前途無量啊。」
「聞警官,您在諷刺我吧,」李夢禾不屑一顧,「前途?自從我沾上李馳和梁少風,前途這個東西就跟我沒有關係了。」
「際遇這個東西說不定,」穆臨之突然開口,「在泥潭裡掙扎無非兩個結果,要麼越陷越深,要麼天降神明拉你一把,都有可能。是你太早做出選擇了。」
李夢禾雙手狠狠捏著桌角,她雙目怒睜,咬牙切齒的反問:「或早或晚誰能下定論?是我運氣不好,我還能怎麼辦!」
「沒人教你怎麼辦嗎?」聞衍說:「我看你辦的挺好,怎麼?他沒表揚你嗎?」
李夢禾把視線從聞衍的臉上挪開,似乎又輕飄飄地瞧了眼穆臨之,才開口說:「聞警官,你別再詐我了,從頭到尾就我和李馳兩個人。有證據你就拿出來,這樣無憑無據地造謠,對誰都不好。」
聞衍目光一冷,沉聲說:「李夢禾,這種給一個臺階往前走一步的招數,又是誰教你的?」
李夢禾輕笑,始終不上當。
聞衍耐心快被耗完,他指尖不輕不重敲打桌子,面無表情地問:「李馳帶著梁少風去哪兒了?」
「不知道,」李夢禾輕飄飄地說:「李馳想要錢,又想要梁少風的命,所以出了酒店範圍我控制不了他的所作所為。警官,不論你信不信,我只負責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