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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變啊,只是長大了。”腿也在微微發抖,我真是害怕自己會昏倒。
“是啊,我們確實都長大了,不過你高中的時候真的蠻可愛的,臉蛋吃的肥嘟嘟的,身子卻還是那麼瘦。”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現在連臉蛋都瘦下來,真的變成大女孩子了。”
“你夠狠的,連畢業典禮都不參加,照畢業照那天也沒找到你的人,好象高考完畢以後,你就徹底失蹤了一樣。”
我苦笑,心說當年我那麼做還不是要逃開再與你見面的機率,說出來卻又變成了另一番說詞,“我去姥姥家裡過暑假嘛,迫不及待考完就出發了,雜七雜八的事情只有丟在一邊了,我以為沒有人會注意到我,沒想到我做人還不算失敗,你居然還能想著找找我。”說罷學了他拿酒一口喝下,苦澀的液體順著舌尖流入胃中,深深的在腦海中打下烙印。
“真的麼?”他為我倒滿,“我復讀了一年!”
我好驚訝,“你不是考上了上海交大了嗎?”當時劉丹是這麼告訴我的。
“交大歷史系,學不學還有什麼意思?索性重新再讀一年。”
“你也在瀋陽上學?”不會吧。上帝保佑千萬不要。
他露出白牙咧開大嘴。“賓果,附帶一句,還是你的學弟,我考中了本學校的計算機系。我說學姐,以後還要承蒙您的關照了。”
我手中的杯子啪一聲掉在了地上,碎裂成了幾半,淡黃|色的液體在桌子下四散流開。
番外之帶“球”畢業(44)
他似乎毫不在意,只輕輕的說,“還是象過去一樣毛躁,你還是別喝啤酒了,我讓老闆送可樂過來吧。”
說完,便按照他的意思去吩咐胖叔了。
冰鎮的可樂,在嗓子處激起沙麻的刺痛,象潮水一般洶湧到胃部,令我的神經為之一鎮。
坦白說,我也不清楚現在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蘇雷的到來,帶給我更多的是震撼。震撼後,便是不知所措。
我說我真的要回去了,都快11點了,宿舍早關了燈,過了12點,寢室樓都進不去的。
他拉住我,輕輕按我坐回座位,“玫玫,彆著急走,我有很多很多話想對你說,這話壓在心裡近兩年了,再不說,就崩潰了。”
蘇雷變了,以前的他是意氣風發,是躊躇滿志的,甚至是不可一世的。我真的有些不認識這個微微喝醉的大男孩。他的眼眶很紅,重重的吸了吸鼻子,看的出他是在努力剋制。他想哭嗎?這眼淚,到底是為何而來?
他的出現又是帶著一種什麼樣的目的呢?
我再次坐好,一言不發聽他繼續說下去,我不用發問,只要做最好的聆聽者。蘇雷就這樣一口接著一口的猛灌著啤酒,當桌子上出現四個空瓶子後,他才獨自講述起畢業那年以後的故事。
畢業典禮之後的一切活動,都在我有意的迴避下缺席了。
蘇雷的女友打過越洋電話,談了十分鐘,解決掉了幾年的感情。
分手的理由近似可笑。
那女孩子原本和蘇雷相處的很好,初一的時候,女孩的家裡忽然意識到,女孩子出國發展比較好,因為那女孩子本身也是學法語的,所以一上初二,便把這女孩送到北京去進修法語,另一方面還在積極的辦理出國手續,初三那年的下學期,馬上就要中考了,女孩子告訴蘇雷,出國手續已經辦理好,連飛機票也買好了,下個星期就要走了。
蘇雷成了最後一個知情者,他們抱頭痛哭,約定一定要等候彼此。
番外之帶“球”畢業(45)
擦乾了眼淚,女孩子獨自遠走他鄉,不久女孩的家也搬走了,新的地址蘇雷並不知道,他自己清楚,那女孩子的家庭是很反對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