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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換乘幾次公交車又返回北醫大婦兒醫院時,已經是中午12點了。這時候,我才想起你媽媽早上還沒吃飯,就想辦法讓你媽媽吃些好的。當時我心裡想著,越是你媽媽的心理壓力大越要讓她吃好。因為住車站廣場本來就休息不好,千里迢迢來北京為孩子看病,心裡又上火,如果再吃不好,身體肯定會垮掉。如果身體搞不好,精神就更支援不住。怎樣才能調節一下她的心理狀態,好讓她放鬆一下呢?
想來想去,我提議去王府井小吃街逛逛,說不定那裡有什麼新鮮小吃能開啟你媽媽的胃口呢。反正下午已經沒什麼事情可做。你媽媽說:“好吧。”於是我們就乘公交車到了王府井。我們在王府井小吃街上溜達著,越往裡面走,心裡越是失望。
作者題外話:在北京兒童醫院的周圍,有很多醫托,一路上,醫托們糾纏不休,我們厭煩地看著他們,不理他們,一直往前走。沿著紅箭頭所指方向,七拐八拐,如同走進迷宮一般。終於找到了化驗室。我們花600元辦了化驗手續費,醫生說:“明天來吧。要取明天早晨孩子的第一泡尿,按要求裝好送來,然後聽電話通知。”說著,她又把一個本子遞過來說:“登記一下你們的詳細地址和住宅電話。”我趕緊掏出碳素圓珠筆在本子上按要求登記。我們與醫生道了謝,就從化驗室走了出來,按原路走出迷宮般的兒童醫院。
第十章
十、
本想讓你媽媽好好地吃上一頓可口的飯菜,緩解一下煩躁的情緒和精神壓力。誰知,正趕上那天的天氣十分炎熱,你媽媽抱著你,我們頂著烈日炎炎,汗水早已溼透的上衣,看到你滿頭汗水,我心裡很後悔來到這裡,生怕你受不了這火一樣的天氣,所以想隨便找個小吃攤抓緊吃飯,趕快到火車站候車室去,避免在露天暴曬太陽。誰知,越往裡走越著急上火。
王府井的小吃街並非我們想象的那樣好,價格昂貴而且吊不起人的胃口。讓人一點食慾也沒有。這裡唯一的特點就是超常的價格貴,也許是專門糊弄一些老外的錢包吧。我們轉了大半天實在找不到引起食慾的小吃,最後只好花十元錢買了兩碗綠豆湯,就衝這價格,平時說啥也不會買,但是天氣酷熱難耐,重點是讓你喝點以防暑。又要了一提小籠包子。
可是,你媽媽還是不吃也不喝,我心裡乾著急沒辦法,便草草吃喝完畢,趕緊與你媽媽領著你回到火車站候車室。我實在憋不住就問你媽媽:“你剛才為什麼不吃飯呢?”
“沒胃口。”你媽媽淡淡地答道。
“那你想吃什麼呢?我去給你買。”我說。可是你媽媽搖搖頭說什麼也不想吃。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到了晚上,你喝了一袋鮮牛奶。我與你媽媽則拿出從家裡帶來的燒餅和鹹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這時我才突然明白,你媽媽在王府井小吃街時為什麼啥也沒胃口,她是心疼花錢,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對自己哪怕多花一分錢也不捨得,而別人傾其所有也毫不吝惜。我們用一個鐵缸子從候車室飲水處打來開水,然後放在地板上涼涼,再裝進兩個塑膠瓶裡,以備明天去醫院時飲用。
有了昨晚的經驗,等到晚上8點時,我們便從候車室出來,在站前廣場選了一片乾淨且清靜的地方,鋪上塑膠布和小被子,這個臨時的床成了你的樂園。下面是溫暖的大地,天上繁星閃爍,四周的樓群在紅燈、綠燈、霓虹燈的照耀下流光溢彩,呈現出一派大都市的繁榮景象。置身其中,如夢如幻,彷彿天上人間,令人無限遐思。
在我們旁邊,是祖孫三人,一位老太太陪著女兒給外孫看病,她感慨地對我們說,昨晚花了二百元住賓館也趕不上這裡舒服。她說:“花二百元,還只能住地下室,裡面又悶又熱,整整一夜汗流不止。這裡多敞亮呀,還有涼風,不冷不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