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餐廳(11)(第1/2 頁)
李知知再次伸手拿身份牌,這次夏菱歌沒有阻攔她。
小巧的身份牌安安靜靜擺放手心,李知知很興奮,正要換掉身上的牌子時,旁邊種植的荼蘼花忽然無風搖曳,濃郁靡麗的詭香濃重得令人喘不過氣。
李知知咳嗽兩聲,忽覺得腳下被什麼給纏繞住了,濃綠厚重、盛開荼蘼的枝蔓以一種詭異的速度攀爬到她的全身,像是黑白無常索命的繩索將她勒得猶如喪屍。
眼珠子被勒得凸起,唯一沒有被裹緊的手不斷揮舞向夏菱歌乞求:“救……救我……”
李知知手裡的身份牌也無助地掉下來,好巧不巧竟直接滑到她的腳下,夏菱歌彎腰撿起,看了看,抬起頭與屋頂垂直下來的腦袋相互對視上,“老闆娘。”她舉舉手“你的牌子忘帶了。”
“嘻嘻嘻嘻。”
那雙沒有黑瞳的白仁眼珠直勾勾盯著她沒有動,夏菱歌直接抬手,將身份牌別在她的頭髮上。
那腦袋似一頓,隨後整個頭顱連帶長髮緩緩滑落地上塑造成一個身穿黑色荼蘼旗袍的優雅女人,她整理好黑髮慢慢轉過身,臉上骨骼消瘦略顯凸起,一雙沒有黑瞳的白眼珠陰森而又詭秘。
“我的小老闆,是有什麼問題嗎?”她將身份牌規整地帶到身上,面部五官猶如被陰風吹拂過的水面忽然扭曲一圈,再清晰時又變回原來清雅的樣子。
夏菱歌指下呼吸不暢的李知知:“老闆,她……”
“怎麼,你想求情?”老闆娘挑起眉。
夏菱歌倏然收回手:“不,單純問問。”
老闆娘順著頭髮,扭頭瞧一眼李知知:“我們餐廳不喜歡心術不正的人,哪怕那個人是我極為看重的接班人,也不可以。”
接班人……
夏菱歌敏銳察覺到她的用詞,看來哪怕是大boss,也要遵循身份牌的規則做事,甚至說可以成為抑制怪物的‘有效道具’,那現在的問題……她需不需要救李知知呢?
“別怕,我只是懲罰她一下而已,現在不會要她命的。”老闆娘看出她的沉默,以為是被‘嚇壞’了,紅唇揚起詭異的弧度,伸出右手放到她的肩膀輕輕拍下“其實在我眼裡,餐廳最合適的人選從來都是你,千萬別讓我失望。”
“好。”
夏菱歌點頭,老闆給的大餅,不吃也得做做樣子。
老闆娘滿意笑了笑,伸出手打個響指,那些纏繞李知知周身的花蔓簌簌地撤回土盆,而失去支撐的李知知像丟掉靈魂的木偶娃娃般癱軟的倒在地上,夏菱歌上前將她半抱起來,發現她的臉頰、胳膊、身體各部位都是一道道殷紅的血痕。
“帶她回去吧。”老闆娘順著頭髮“我也要休息了。”
夏菱歌一把將李知知橫抱起來,退了出去。
老闆娘看著關緊的棗紅木門,唇角倏地裂開個詭異的弧度,她走到那攤血跡前蹲下來,伸出指尖沾一抹紅色放到嘴裡,“中等味道,遠沒有我想象中的好,你們說呢?”
旁側的荼蘼花微微搖曳,像是在附和她的話。
……
“臥槽,你們幹什麼去了?!”
當夏菱歌抱著李知知來到前臺時,賀知年猛嚇一大跳,他抬起手錶與李知知的錶盤碰了碰,說道:“受了皮外傷,血液流失的也比較多,不是……你們幹啥去了?她咋還成小老闆了?”
夏菱歌沒回答他,而是問道:“能治一下嗎?”
“能。”賀知年拍拍胸脯“我可是最強奶媽……不對,奶爸!”
淡藍的光在李知知的傷口上閃爍。
不大一會兒,李知知的氣息緩和許多,她慢慢睜開眼,迷濛的視線掃視過面前的兩人,隨後落到有些疼痛的身體上。
“啊!!!”她撫摸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