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白月光不黑化(9)(第1/2 頁)
整個醫棚忙的飛起,每個人都像陀螺一直連軸轉,每救下一個人心裡就輕鬆一分。三天兩夜傷患搶救完畢,輪流休息的幾人都累得倒頭就睡,我也不例外。 第二天,一個男童傷到手指大呼小叫吵醒了睡夢中的所有人,照顧他的少女被他打罵並詛咒:“水這麼燙,你這賠錢貨想害死我,你怎麼不去死!” 公儀漱月的聲音如涓涓細流:“你姐姐重傷至此,照顧你已然不易,何況她還是為了保護你受的傷,你的良心教狗吃了嗎?!” 男童不屑道:“我娘說了,他們不在我姐就必須對我言聽計從,她為我去死都是她的責任,誰讓她是姐姐呢?” 誰讓她是姐姐?你是老大,要讓著小的……這些話讓太多姐姐、兄長寒心了。 公儀漱月似乎不擅長跟蠻不講理的人說話:“你,簡直狼心狗肺,不可理喻!” 我繞過草棚看到八九歲的男童大爺一樣躺在草墊子上面,少女面色發白地坐在樹下,我走到男童身前,微笑著說:“你坐起來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男童覺得有人給自己撐腰,對少女頤指氣使道:“過來繼續伺候我,不聽話就去死!你們也一樣,都是賠錢貨而已,還不是得伺候我~” 我一個耳光扇過去,笑容依舊:“讓誰去死,再說一遍!” 男童捂著臉大罵:“賤人!” 我又一個耳光扇了另一邊:“誰賤?” 男童瑟縮著躲到少女背後推了一把:“你是瞎了還是聾了,沒看見我捱打嗎?快點保護我,不然我就打死你!” 公儀漱月急忙扶住少女關心,摟在懷裡避開眾人的視線看傷:“好險,沒有裂開。” 我從棕櫚樹上摘了兩把葉子,上手抽在男童背上,每說一條打三下,越打越痛快,笑得越開心:“大清早攪人清夢該打,咒罵親姐目無尊長該打,辱罵救人性命的醫者該打!既然你父母故去都沒能教好你,就讓你嚐嚐社會的毒打,長長記性!” 公儀漱月愣了愣神,喃喃:“還能這樣?” 我扭頭看見她一臉“我學到了”的表情,尷尬地一笑:“我教壞你了。” 公儀漱月搖搖頭,又點點頭,而後歪著腦袋問:“是該讓他遭受社會的毒打!社會是什麼意思?” 我一番比劃:“社會,就是由生物與環境形成的關係,比如人的生產、娛樂、政治、教育等。” 公儀漱月似懂非懂的點頭,陡然想起一件事:“我們的藥還不夠多,趁還未大戰我跟兄長,還有柔兒去山上採回來,父親和幾位叔伯去各醫館收購一些藥效最好的!” 不到半刻鐘,我同公儀兄妹及司空長風四個年輕人一起上山。 司空長風和公儀漱月成婚四年無子嗣,但感情如故,甚至還比婚前更甜蜜了,或許是因為有了正式身份吧?司空長風亦如當年許下的承諾,每次公儀漱月採藥都會跟隨。 忙碌了一整天,黃昏時分才到營帳,白天的男童此刻蔫了吧唧地躺在角落,少女倒是恢復的很好。 只睡了一夜好覺的我們在大軍趕來後經過短暫特訓迎來了鷺島之戰,開戰前我們都吃飽喝足養足精神,並解決好個人內需。 開戰第一天,因許多將士都是初次對陣倭寇,即便作戰部署毫無缺陷仍傷亡過多,十一個人忙得不可開交。 直至某天夜裡,倭寇繞到後方偷襲,挾持了公儀澈,那麼巧,敵人上手就抓住了醫術最好的大夫?! 在公儀漱月跟敵人交涉欲換人質,十幾個武士裝扮的男子中間走出來一個所有人都忽略的人—— 是那個幾天前被我打了一頓的男童,此刻採莫、採故率兵與敵軍對峙,火把明滅中,身材不高的人將刀架在公儀澈脖頸處勒令眾人退後。 少女勸說道:“二蛋,你跟敵人為啥站在一起?還不快回來!” 二蛋雙手抱臂放肆道:“他們好吃的好喝的對我,我幹嘛過去,你們這群賤人不但打我還給我吃粗糧,你們就該死!” 公儀漱月水彎眉一蹙,睡鳳眼怒氣橫生,厲聲反駁道:“大家都是米麵粗糧摻著吃的,沒有特殊區別對待誰,就連元帥將軍也是一樣!” 我被二蛋的二逼臺詞氣笑了:“你還真是狗見骨頭,換誰都搖尾巴!小小年紀就出賣自己人,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