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白月光不黑化(22)(第1/2 頁)
我一點就通:“所以不論前世今生,玉清波喜歡的都是採柔,這夯貨從一開始就被尚嘉察覺並利用了?之後玉清波騎虎難下,眼睜睜見著採家覆滅卻無能為力?那司空長風為人正直,恐怕也不是為了給公儀漱月報仇這麼簡單了?” 採亦的聲音有些縹緲,像是從遠處傳來了見聞:“在菜市口被行刑的是不相識的死囚,公儀全家、司空全族皆被尚嘉軟禁無人知曉,司空長風一生正直,在朝天門外跪了三天三夜求情,最終不得不配合演戲。” 說到家人他的語氣略有凝滯:“將柔兒折磨致死的畜生是尚欽和孌童易容的,只因尚欽欲強行佔有老五卻被柔兒意外撞破並告訴了母親和二嬸。” 玉清波不知何時出現,站在飛簷點足掠來,坐在我身邊:“當年我發覺被騙先找了採亦,我知道他是採家智囊,可惜還沒等採家家眷出京就被衛尉攔下。” 月亮西斜,秋雁偶然飛過。 他身上落滿了清輝,沉靜而淒涼,貓眼中流淌的悲傷溢位眼眶化作悔恨的淚水,聲音幾度哽咽:“為了懲罰我不聽話,尚嘉將阿明手腳筋挑斷,讓尚欽幾次三番侮辱了他……阿明把正月初十從相慈寺求來的平安符給了我,不久便含恨而終……” 玉清波的心緒自悲慼轉為遺憾:“司空長風因主謀採家滿門慘案,採家滅門後羞愧無比,只留一句‘罪人司空長風,因畏懼皇權,恐家族有危、配偶有難,殘害忠良,血流成河,今來自裁,以謝己罪。’,自刎在採家墳前,公儀漱月知曉始末心鬱難解,不到一月便病重而亡,空餘那首《相鼠》。” 我驚詫於採柔的死因:“三哥,採柔是為了幫五哥?” 採亦小刀眉微微攏起:“別告訴老五,當年他才十歲,儘管尚欽並未得逞,還是給老五留下不小的陰影,甚至不敢見我們兄弟幾個,吃飯也都在姐妹中間,不與我們鄰座。” 睡鳳眼蓄滿了哀慼:“一直都是二嬸陪著他習武練字,柔兒雖然不太懂得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明白老五受了天大的不公,耍寶一樣哄著老五開心,全家人盡心盡力用了三年才讓老五從陰影中走出來。” 我心裡不是滋味,如果這世上沒有重生,我也沒有來尚瑜王朝…… 那麼前世,採家誅九族,蒼家、銀家、溫家一個都逃不掉! 還有司空長風和公儀漱月這對有情人,玉清明那個重情重義的男兒,所有人都死的如此委屈。 我能想到司空長風兩相為難時的悲憤與絕望,自刎的決絕與解脫,想到公儀漱月的訣別詩無聲控訴——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 相鼠有齒,人而無止!人而無止,不死何俟? 相鼠有體,人而無禮,人而無禮!胡不遄死? 不知是何緣故,我苦澀地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哭了:“我算是理解為什麼正直的人被迫低頭會是悲劇了,前世的司空長風就是如此,剛直不阿卻無力抵抗。採柔一心想保護自己的家人,可最終帶來滅亡的苗頭也是自己,難怪她的執念一直撐到了我來!” 採亦同樣含著淚倔強不肯落下,聽到我的話終於決堤,深深嘆息:“所以我雖然討厭玉清波,可這世上能有人心心念念記著柔兒,我無法拒絕。” 玉清波被他氣到了,拿採亦的話堵採亦:“採又,不會說話可以閉嘴!什麼叫討厭我?好歹前世我也是你妹婿~” 採亦很快平復心境:“也是仇人。” 玉清波又生氣又懊惱:“……是我蠢。” 我這人平常都是鐵石心腸的,可是最見不得重情重義的人被虐的體無完膚,哭過以後,擦拭過眼淚,調整好心態:“玉清波,我想知道你前世怎麼死的?” 玉清波眉毛抖了抖,嘴角一抽:“我能說,我是在安葬阿明的那天不小心摔下山崖摔死的麼?” 我(?_?|||),無奈的扶了扶額:“果然二貨的死法與眾不同!” 採亦也是第一次聽到,睡鳳眼多了一點星光,說著,還自顧自點頭:“原來你前世死的這麼潦草?跟你這潦草的人生倒是挺配的!” 玉清波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你這話像小九那句——傷害不大,侮辱極強!” 我想起一件事:“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