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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溫書這才回神,朝他招招手,把他叫到了教室走廊上。
她彎腰,摸了摸令思淵的頭。
「怎麼樣?昨天老師走後,你爸爸有沒有罵你?」
「沒有沒有。」令思淵笑出了兩個小酒窩,「爸爸今天還送我來學校呢!」
「什麼?」
祝溫書下意識回頭朝學校大門看去。
雖是大清早,可上學時間,學校外面的家長絡繹不絕。
令琛也真是膽大,都不怕被發現嗎?
「真的!」令思淵說,「他還早起給我做早飯了呢!」
看來自己昨晚跟他的談話,還是有用。
就是不知道這個有效期能維持多久。
「好的,老師知道了,回教室準備上課吧。」
回到辦公室,正好響起第一節課的預備鈴。
祝溫書翻開桌上堆積的家庭作業,正準備動筆批改,身後突然響起一道女聲。
「祝老師,你這會兒沒課吧?」
祝溫書回過頭,見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站在門口,有些面生。
直到那個女人身後的小男孩探頭進來,祝溫書才恍然大悟,這應該是王小鵬的媽媽。
完蛋。
對方雖然還沒開口,祝溫書就已經預知自己這個上午又不得安生了。
「王小鵬媽媽嗎?請問有什麼事。」
王小鵬媽媽帶著一副紅色邊框眼鏡,頭髮梳得服服帖帖,走起路來不緊不慢,臉上帶著點兒笑,卻讓祝溫書莫名有點兒發怵。
「是這樣,昨天王小鵬在學校裡被人打了,我今天是特意來學校要個說法。」
祝溫書:「……」
王媽媽這句話說完,辦公室裡其他老師都扭過頭來看了她兩眼。
一見這家長長了一副不好糊弄的臉,都搖著頭繼續做自己的事去了,還有一個女老師朝祝溫書投來了可憐的目光。
「王媽媽,您先坐。」
祝溫書給她搬了一張椅子,待人落座後,才說,「事情沒有您想像的這麼嚴重,不是被打,只是孩子們打鬧,我昨天已經批評過他們了,也給小鵬爸爸打電話說明瞭情況。」
「批評?」
王媽媽一雙眉毛立刻豎了起來,「先動手的是令思淵,為什麼要批評小鵬?」
「因為小鵬說……」
「好了老師你不必說了。」王媽媽一抬手,制止了祝溫書的解釋,「事情的經過我昨晚已經瞭解過了,我老公不管事,你不用聽他的。我現在就想令思淵的家長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怎麼放心讓孩子跟這麼一個粗魯暴力的人待在一個班上?以後被帶壞了怎麼辦?」
作為才畢業沒多久的老師,祝溫書還真沒遇到過這種家長。
她滿臉問號,不知道王媽媽的邏輯是怎麼來的,於是側過頭,想問王小鵬昨晚回去是怎麼說的。
可王小鵬一看見她的眼神就立刻躲到了自己媽媽身後。
「這樣吧。」
祝溫書沒辦法,只能開口道,「小鵬,你去教室把令思淵叫過來。」
等王小鵬走了,祝溫書才說:「王媽媽,小孩子打打鬧鬧是常有的事情,昨天他們已經握手言和了,我覺得也不必再把不愉快的事情提起來。」
「握手言和是因為老師您和稀泥。」
王媽媽義正言辭地說,「小鵬臉上都被撓出幾道血痕子了,我問他怎麼回事,他哭得傷傷心心的,可見孩子心裡是不服的,所以今天令思淵的家長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祝溫書昨天確實只顧著滿臉鼻血的令思淵,後來才發現王小鵬也掛彩了,臉上確實有兩道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的血痕。
總之,現在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