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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的頂上是用石棉瓦和一種什麼材料蓋上去的,在邊緣上有黏土和石灰粉瓦片銜接,中間一條條房梁,最上方弓起像是三角形的頂梁,這是最高點。高函爬到了枝椏的稍尾端,樹枝都往下垂了,他懸掛在半空中,光著腳慢慢踩在石棉瓦的中間,正好位於魚鱗般的凹槽房梁,堪堪撐得住他的體重,這才沒一下子掉到木屋裡面。
待雙手都鬆開了樹枝,房頂好好的,他鬆了口氣,便跟只鱉一樣趴在房頂上,緩緩朝那個小瞭望口爬去。
木屋內君昊陸弘文等人還在不停地跟老頭子套近乎,看似沒什麼進展,都有些不耐煩,忽聽得頭頂有輕微的聲響,小蕾嚇得慌忙抱住了頭,還好,只是一些灰塵掉了下來。常年堆積的蜘蛛網黑黑的一團,砸到了小蕾的手上,嚇得她條件發射地就甩手。
高函貼著耳朵,屋內幾人的說話聲很悅耳,估計是爬到了他們的頭頂上了。他現在要祈禱的就是房梁要堅固,因為腳下那神經質的老頭在烤火爐呢。掉下去便嗚呼哀哉了。倒是君昊很精明,他昂起頭來,注視著房頂上的聲響,琢磨房頂上不是藏了其他的人或者路過的野貓。
高函爬到那個瞭望口,用衣袖抹了抹那層玻璃,然後把眼珠子抵在玻璃上朝裡面看。果不其然,在木屋的後半部構造,多出了一層樓閣,這層樓閣很隱蔽,因為進入木屋大廳時,正中央有一塊大木板隔著,常人會以為是放神龕的供桌的地方,在大木板後面,右邊是老頭子的臥室,而左邊以為是走道,其實不然,左側肯定還有一條道子或者被鎖著的房間。相當於暗道吧。理應說,正當的行家建築木屋是不可能留有這麼不對稱的樓閣的,要麼是房主要求,要麼是房主在後期自己打造的。
高函還想著打算怎麼偷偷摸摸進入這個樓閣,頭頂的樹上竟然掉入了一隻螞蟻,咬得他一驚,腳下一滑,一聲驚呼直接滾到了木屋下面。
屋內的幾人聽得房頂有人悶聲驚呼,又聽到重物撞擊的聲音,一時間是面面相覷,好在木屋下面是常年堆積的枯枝敗葉,高函也沒有頭往下栽,摔下去後,只是五臟六腑震動了一下,沒發現太要緊的傷痛,這才慌忙到榕樹根下穿上鞋,繞到了木屋的正門。
&ldo;頭兒,你怎麼出去扔垃圾,回來就這幅模樣了?&rdo;
高函從外面走進門裡,幾人都怔住了,頭兒一身衣冠不整,頭髮凌亂,額頭見還粘著些許零碎的枯葉和梗脈,而且氣色紅潤,臉上還掛有不少泥土。聽到幾人都疑惑,高函趕緊在門口抖了抖,把身上的雜物都清理得差不多了,才往內邊走邊說道:&ldo;哦,起大風,風颳的!&rdo;
說罷,不小心又在頭上摸到了一根葉梗,順便放到火盆裡燒了。
高函往火盆旁邊一坐,便低聲問君昊:&ldo;老先生說點什麼了嗎?&rdo;
君昊聳聳肩,眼睛朝董武鬼川一瞥,沒好氣地說:&ldo;沒看到善人先生跟他眉來眼去的那麼久了嗎,也許就他們倆在交談。&rdo;他們已經企圖跟老人交流了,不過貌似這老人又聾又啞的,聽也聽不到什麼,時不時蹦一兩個詞不達意的字來,借著又進入死火山狀態。
高函一看,老人只要做一個動作,董武鬼川便模仿著他的每一個動作,正是因為董武鬼川刻意模仿他的一舉一動,老人才對他引起的注意。兩人此時正是大眼瞪小眼,時而傻笑。
兩人就好比孩子過家家,玩得火熱,或許也只有這個有時候正經有時候瘋癲的算命先生能有這個雅興與老頭子肝膽相照下去。小蕾抬頭朝高函看了一眼,看他往下該怎麼發展。高函自己卻只想著怎麼收場。
&ldo;老先生,今天我們來可能是打擾你了。等你好點了,下次我們再來看你,哦,我的慰問品都放到你的飯甑裡了,記得,餓了要吃,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