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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隱對於齊達來說,是一個亦師亦友的存在。在第一次見到庾隱的時候,齊達才剛剛接收了這個身體原有的記憶,可是從本質上來說依然還是一個大字不識的農民,認識了庾隱之後才跟著他練字看書而後走進學堂,真正開始讀書識字。可以說,是庾隱帶領著齊達走進了讀書人的世界。在齊達心中,庾隱的地位,僅次於皇帝與張先生——至於李度,不算,那廝太善於自毀形象了。
庾隱還這麼年輕,而且又剛剛離婚,想來是還不習慣孤枕難眠的生活吧。所以,他或許是把自己當做他的妻子了,也許是一時糊塗。畢竟,就算再怎麼天性聰穎,庾隱到底還是年輕人,食色方面,到底還沒能看透。
所以,自己還是忍忍吧。
至於庾隱,以後再跟他好生分說好了。現在,齊達還不想見他。畢竟,就算是見識了兩世風雨,齊達臉皮還沒有厚道把跟好朋友上床當做沒事的地步——尤其是這個好朋友還跟他是同性。
所以,容許他休息一會兒吧,老年人也是有自尊心的。
門外傳來略微急躁但是聲音又控制得很是輕巧的腳步聲,在這個院子裡,有這樣腳步的除了庾隱外再沒有別人。
齊達想也沒想,拉上被子閉上眼睛開始裝睡。他現在,真的還不想跟庾隱打照面。
房門被輕輕推開,庾隱似乎是捧著什麼東西走了進來,所以竟然沒有聽到關門的聲音。
齊達儘量放鬆眼睛保持著呼吸不那麼急促,但是面對著這麼個剛剛才發生了那種事情的人,耳根仍然無可控制的熱了起來。而呼吸,在他儘量控制下,也只是比剛剛乾完重活後好上一點點而已。
床頭的方几上輕輕一響,看來是擺下什麼東西了。然後聽得庾隱輕輕離開了床前,房門被關上。
看樣子是出去了。
齊達長舒一口氣,正待睜開眼,突然又聽得腳步往自己床前走了過來了,不由心頭大恨,同時身體也不受控制的緊繃起來。
一雙修長的手輕輕落在了他的緊閉的眼睛上面,溫熱的感覺,卻燙得齊達差點跳起來。
“達子。”庾隱的聲音輕輕響起,刻意拖慢壓低的語音中帶著極力壓抑的激動,“昨天晚上,我,真的,很高興。”
齊達心一跳,被子底下手緊緊握成拳,這,是什麼意思?
“我真的很高興。你不知道,我盼著這一日有多久了。”庾隱的聲音裡帶了幾分顫抖,“當日茉陽分別的時候,若不是我父母家人都身陷囹圄,又有仇家窺伺在暗,前途未定,我是定不會就那樣一字不留的就離去的。
“京城再見,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可是,留了地址信物與你,你卻看都不來看一眼。”庾隱聲音裡帶了委屈,“那些日子,我既要對付族裡的那些老狐狸,又還要看著你擔心你被人騙了。那段時間,你定不會知道,我有多擔心。知道他們引著你出入那種地方,我——”庾隱頓了一下,輕輕的撫摸著齊達有些散亂了的頭髮平復了下情緒,“我很生氣。還好沒出什麼大事。”
到了這個地步,齊達縱是再遲鈍也知道庾隱已經看破他的偽裝了,可是,面對著這樣的庾隱,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他不明白,明明只是比較好的朋友而已,之前還參加過他的婚宴,怎麼突然間就變得這麼深情款款起來了?
既然已經這樣,齊達也懶得再裝了,只是介於昨晚的事情,齊達無論如何不願意這個時候見到庾隱,他閉著眼撥開庾隱的手,忍著不適翻了個身,留了個背影給庾隱。
庾隱也不惱,反倒是低低的輕笑起來,直笑得齊達露在後面的兩隻耳朵都紅通通的了,才勉強抑下了喉間笑意,低聲道:“几上放著白粥,待會兒記得吃了。我先出去了,晚上回來。”
齊達聽著後面似乎沒有動靜,想著總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