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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文見他若有所思的,不由問:“大少你有頭緒了?”
沈默了良久,李承天邊以手指輕敲桌面邊道:“你覺得歐文他……”
說到一半,他突然頓住沒再往下說。
余文卻聽得扶額了,忍不住開口:“我說都什麼時候了!你就不能先把問題集中在正題上麼?整天淨想著歐文弟弟的……”話沒說完,在可以稱為死亡視線的冷眼洗禮下,他十分識相地把未說出口的話咽回肚內。──他只差沒說大少整天就想著弟弟這點兒出息了。
李承天見他閉上嘴了,這才再次開口:“我的意思是……歐文好像知道些什麼。”
“知道什麼?”余文被他的話題繞得完全納悶。
李承天不答反問:“你覺得歐文是不是變得太多了?”
余文十分認同,“歐文弟弟是變了非常多,過往他都甜甜的叫我余文哥哥的,現在就連名帶姓的叫我。”
“……”李承天的忍耐經過多次挑釁後變得非常低。
余文見他再次擺出冷麵,假笑幾聲問:“你指的是什麼?”
“歐文曾經暗示我Nicole有問題。”李承天說得有些不明確,但不知為何,當他得知公司內部出現機密流失便頓時想起歐文當時的表情──是玩味或是瞭然?
“什麼?Nicole!?”余文記得這位是長相略遜Sherry一籌的美女秘書,但是……“歐文弟弟應該不會知道的吧?可能只是覺得她長得好看麼,而且大少你的私人秘書在入職前都經過審查的吧?”
李承天沒有回應他的疑問,目光再次定在照片上,顯得若有所思,這張照片上只有歐文的側臉,由於是偷拍的他的視線甚至是往外看的,這樣看來他顯得有些淡漠,想來歐文從來都是這樣,很少會拿正眼去看他……
越想,他只覺心情越是陰暗。
也許今天他該提早回家去的,能處理的事也處理得差不多了……
李承天這週迴家的時間不定,大部分的晚上是直接睡在公司的休息室,一來真是忙,二來是他覺得自己仍舊無法平復心情去面對歐文……
──他怕自己會失控,對歐文說出無理的話來。
然而,他並不知道的是歐文現在壓根兒不在家裡。
這幾天,由於公司出現緊急狀況,一直盯他盯得緊的李承天也沒空暇去管著歐文了,歐文沒有感到被冷落,反倒非常愉快的向林叔表示回住處去,順帶地,他讓凌非言住進他的住處好去照顧。
凌非言對此除去感動與高興外,自是沒有意見的。
更進一步說來,這幾天他被歐文照顧得痛並快樂著。
痛的原因?──這是因為歐文連照顧自己也是非常隨便的,雖然他很努力想要表現,但事情往往朝痛處發展。
比如說……現在吧?
歐文聽白檀說傷口得避免進水,不然傷口感染造成複合困難便會換來麻煩的結果,於是他聽後覺得有理,首先想到的便是──凌非言無法憑自己的能力完成洗澡這項工程!
……
凌非言聽見敲門聲,想也沒想便拉開門,歐文面對他脫得只剩褲子的身材輕瞥幾下,還似是不屑似的白了眼,這讓他十分打擊,但是……“歐文,你這是?”
“幫忙。”歐文說得理所當然,同時還將人拉進去順帶關上門。
“進去。”歐文見凌非言毫無動作的自覺,只是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自己,指指浴缸說。
“進去?”凌非言重複著,有些不明所以。
歐文點點頭,指向他的褲子說:“脫掉,進去。”
凌非言往下看看身上唯一的褲子,再看看浴缸,錯愕了,憋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歐文,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