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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錦的聲音變得更小, 好像心裡的話穿透厚厚的心壁滲到了空氣裡,輕得連自己也聽不清:
「你只需知道, 不管他們嚼什麼, 我的心裡只向著你一人……永遠不會有別人。明白嗎?」
他定住好一會, 才假裝平靜地說:「我明白。你不向著我又向著誰。」
「我可不是巧言令色。你要發自內心相信……」
「知道, 我知你是好女人。」他頓了頓,也難為情地剖白了一句,「老子就是聽到那些汙言穢語,氣得想衝過去揍死幾個……豈是衝著你的……」
「以後掩上耳朵不要聽。我無論怎樣做, 他們都不會說好的。因為他們嫉妒你找了個漂亮女人吶……」
兩人像達成共識的孩子,同時失了笑。
當這笑散去,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憐到深處的疼痛,慢慢低了頭,親住了她的嘴唇。
吻……
細緻又纏綿……謹慎地壓抑著欲,如珍似寶地親吻她。
一呼一吸都在牽動著靈魂,引發全身無法遏制的顫抖。
舌尖宣洩出的繾綣溫柔,自兩人身上漾開,隨著微風飄向山巒,四周一切好似被鍍上了一層童話色澤。
天地也多情起來了。
……
待兩人分開後,他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什麼。
妻子滿面含羞,色厲內荏地說:「不肯洗澡的臭男人,想得美!」
「啊,你這女人還真是,老子洗還不行嗎?」
他認命似的咕噥著,目光有如溫敦的牛羊。好像無論被她怎樣驅策都不會抱怨。
他們「跌下去」的生活,又爬回了甜蜜層。
夜。
在一場瀑布般浩蕩的夫妻之愛後,嚴錦探出意念中的「花絲」,盡情汲取著山川上空的靈氣。
不知是否錯覺,她的身體能容納的靈氣越來越多了,好似被拓寬了一樣——難道是愛愛過後的效果嗎?
她不知這意味著什麼。
靈氣多到一定程度會怎樣呢?想像不出。
唯有順其自然吧……
已睡著的丈夫忽然動了動,發出一聲低沉的嗚咽。好似意猶未盡,把手又擱回她的胸前,蠢蠢欲動……然而,猶疑了片刻,又充滿剋制地移到了腰上去……像抓抱枕似的,把人往懷裡拖了拖。
次日早起,天色昏蒙。
烏雲在半空馳逐。雨意很濃。微風送迎之間都是水樣的空氣。
這種日子真想賴床,可是一想到秦漠要來拜師,嚴錦連忙掀開被子,起來做湯圓了。
——丈夫理直氣壯地賴著,像一頭慵懶的大獅子。
家裡沒芝麻。她準備做紅豆餡兒的。
隔夜就把四五斤豆子浸在銅缶裡。早起後,皮都渣開了,往鑊子裡一倒,加冰糖攪拌會兒。再往灶膛裡扔根木柴,大火熬煮著。
熬到水將幹時,紅豆全酥了。加點油,小火幹炒,不一會兒就出了沙。
用熱水把水磨粉揉了,開始捏糰子。
早飯吃的就是湯圓。丈夫心情大好,任督二脈都通了,胃口大開。
她辛苦捏的糰子,一下子沒了二十來個。
……
辰時一到,秦漠的身影出現了。沒帶侍衛。
自己笨拙地挑著禮擔。一甩一甩的,走起來兩步三晃。
身後的遠處,綴著一大幫來看熱鬧的村民。
他們比雪狼還執著,永遠對新鮮事趨之若鶩……
今日的秦漠,換了一身小廝常穿的短打衣。顏色灰舊,樸素到了極點。頭上戴了幘巾。
腳上穿了雙打補丁的布鞋……不知哪兒淘來的。
所謂人要衣裝,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