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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那不是咱的旗麼?」
長刀營的旌旗飄揚,戰將著重甲徐徐離開營盤。
陳大勝仔細看了半天兒搖搖頭,卻沒說話,那旗怎麼可能是長刀營的,那麼乾淨,那麼鮮艷。
管四兒說:「大哥,你說他們去哪兒?」
陳大勝看著遠處,他不知道。
從皇宮好不容易摸回來,他們幾個就被丟到馬場沒人管了。甚至沒有人問他們,譚二是怎麼死的。
得虧馬場的兄弟每天吃飯記得喊他們,要不然,他們都不知道去哪兒填肚子了。
這幾天,陳大勝老想美夢,他想著現在他們沒用處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就像老兵卒說的那般,解甲歸田。
什麼時候能回家呢?
陳大勝趴在草垛裡繼續美夢,反正今天是沒得吃了,那便別動彈了。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身著長甲留絡腮鬍的軍士,被馬場老卒帶著來到這草垛面前。
這軍士相當驚訝的看著老卒問:「這裡?」
老卒好奇怪的看著他:「對,陳校尉就在這裡。」
說完他轉身走開,就留下這絡腮鬍愁眉苦臉的看著草垛,好半天他才語氣顫抖著問:「請問……陳校尉可在,可在,可在?帳中?」
這位話音剛落,便從草垛裡鑽出五六個腦袋,看到這位絡腮鬍,便有個腦袋笑嘻嘻的問:「在,在呢!」
他說完,就一腳把一個人踢了出來。
陳大勝跌落在地,慢悠悠的從地上爬起,還伸出手撓撓腦袋,看看這位軍士,有些困惑的問:「那邊的?」
這軍士面目抽搐,好半天才找到魂兒般的說:「陳校尉好,小的是常伯爺麾下親軍,今日陪我家伯爺一起來拜祭譚二將軍的。」
這個跟自己有什麼關係,陳大勝依舊納悶的看著這軍士。
這軍士看陳大勝不吭氣,便趕忙從懷裡取出一封信遞給陳大勝道:「前些日子,我家小將軍去看貴,貴府老太太,也是巧了,貴府老太太給陳校尉剛娶了個媳婦兒……」
這軍士還沒說完,那草垛轟然倒塌,馬二姑他們紛紛爬起,一起竄到這軍士面前七嘴八舌的問:「你說啥?你說啥?我大哥有媳婦了?啥樣的?哪兒的?眼睛大不大,後丘圓不圓?能生兒子不?」
胡有貴扭過臉對陳大勝說:「大哥,你有了兒子,叫羊蛋好不好?那樣我就又是爹了!」
好巧不巧的,這軍士跟著常連芳見過七茜兒,也知道一些事,他便站在哪兒簡單的說了一次。
大概的意思,就是家裡老太太給他孫子娶了媳婦兒了,是個知書達理的賢婦,老太太也不知道陳大勝在哪兒,趕巧常連芳又去了傷病營,這新媳婦兒便託小將軍給陳大勝帶個信。
這軍士遞過信,陳大勝便一臉慌張的伸出手,又縮回手,在很髒的布甲上使勁蹭了幾下,接過信後他抖出信紙,又不好意思的對這軍士說:「兄弟,勞煩!我不識字。」
這軍士聞言就笑:「知道,您家夫人也是這麼說。」
他說完將手指放在陳大勝開啟的信紙上點著說:「夫人說,她叫霍七茜,您看這裡,這是霍,是夫人的姓氏,她是燕京本地人,家裡是讀書人家,這是七,就是數字的七,這是茜,一種紅色的茜草。」
陳大勝眼睛慢慢溢滿了笑意,紅色的草啊,紅的啊……他眼前出現了巨大的山坡,跟老家的山坡一樣山坡,那坡上便生滿了紅色的草。
這軍士又指著陳大勝的名字道:「這裡,這是大人的名字,陳,大,勝!大人的名字很好聽,吉利的很。」
自己的名字是這樣寫麼?陳大勝一次便記住了。
那軍士笑著對陳大勝說:「您家婦人還說,知道您不識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