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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無可忍了,武帝暗自運氣,夾起自己的大胖兒子丟給侍衛便說:「趕緊帶你家神仙用膳去!」
那小胖子走了好遠還在嘶吼:「父皇,不要啊!兒臣好不容易得遇真仙,竟是錯過了麼!難不成父皇竟捨不得兒臣,竟要壞吾機緣……父皇與我血脈相連,何致如此,何致如此啊!兒臣雖可親可愛,然父皇該舍還是得舍,哎呀,父皇你捨不得你早說啊,不瞞父皇!吾在天上有一輛鸞車可日行萬裡,想見我就……咻……」
眾人就再也聽不到他說什麼了,想是遠了……
有人鋪好地毯,擺上案幾,皇爺坐在高處,他端起茶水定神,一口下去,也不知道想到什麼,便一口茶水扭臉噴出,半捂著臉,肩膀聳動不止。
此刻周遭方不停響起嗤嗤聲,就是有再大的怒氣,如此也消散了。
好一會,皇爺半張著嘴巴,抹著眼角的淚滴,指著對面跪著的一堆趴著的矮堆兒道:「說,說說吧,怎麼回事?嚇的朕的六兒好沒飛升上去……」
說完又是一頓悶笑。
那邊上的侍衛上來請罪,只說才將六皇子正在小睡,這譚家軍營也是沒規矩,閒雜人等四處亂走,也不知道怎麼了,就被六爺聽差,以為神仙來了,帶了他們便出去四處尋仙人。
這幾個也不知道是哪兒的,就忽然冒出來,一把抓住六爺問,小官人你識字兒麼,小官人你認字嗎?
六爺嚇了一跳便叫了起來,他們本想上去拿下,交手的時候六爺又喊不許見血,不許壞他道行,如此便這樣了……
侍衛說罷,就讓人呈上幾把破布包裹著的長刀。
幾把長刀被丟在地上,發出碰撞的悶響,皇爺低頭一見,眉便輕微的聳動下,眼睛還向那幾人凝視了一會兒。
這幾把刀的樣式他見過,怎麼可能沒見過,才將還有好幾百,著黑甲立在馬上,花著自己的錢,還對著自己捶胸喊威武呢,只是那些背著的刀,該是後來的長刀了……
這幾把是最早的長刀款,後譚士澤也獻過幾次改動圖紙,新刀選了更好的料器,在重量上更是逐步減了三斤四兩,卻做不長了,只能刀成七尺長。
而老長刀,該是面前這種,刀長七尺半,重二十二斤,刃三尺半,柄長四尺,他熟!更是親手摸過無數次,只是他摸過的與這些是有距離的。
這幾把的刀刃,比老刀刃的寬度,要狹窄半寸,這絕非匠人所制,硬是人身骨肉皮慢慢削出來的。
皇爺忽開口對那侍衛道:「拔刀。」
那侍衛一愣,沿著武帝目光看去,又趕緊蹲下,一一將長刀拔出,擺成一排。
老刀無聲的並躺著,除刃是一線銀白,別的地方竟是沉黑,老刀沒有皮鞘,卻被奇怪的黑布鞘裹著,露著一股子被主人不在意的慢待與寒酸。
周圍那些侍衛看了,就奇怪想,這世上竟還有布做的刀鞘,然而頭腦靈敏的想到深處,心皆是一肅,表情便漸漸凝重起來。
那從前該是用巴掌寬的布條纏裹刃,只血見的多了,布拉不開,便用人血粘了一個鞘。
那拔刀侍衛也不知道怎麼了,他無知無覺的竟從第一把開始,便使單手拔刀,另一隻手竟握著自己腰下刀柄不離,他表面故作鎮靜,可心裡竟有一陣陣說不出的心悸。
侍衛頭領本想訓斥,卻被皇爺瞪了一眼。
再看那老刀,誰都知刀乃兇器,一般開刃之後,便會取艷紅的布條裹刀柄辟邪防汗,可這幾把的柄卻黑的發亮,已看不出紅布的質地,竟皆如黑玉被把玩了幾百年,已經出了統一的皮殼般的黑亮著。
侍衛好不容易擺好刀,鬆了一口氣的站了起來,卻聽到皇爺說錯了?
他抬頭看去,就見皇爺指著那些刀說:「這是第一把,那個第二,那個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