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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說:「若是你孩子出口傷人又阻止不了在先,那就該被打。那這屬於正當防衛,不得不維護自己的尊嚴和名譽。」話說,她將周放緊緊抱住她腿的雙手扳開,蹲下來問:「侃侃,我問你,是不是他先辱罵你,你阻止過他不聽,實在沒有辦法,你才動手的。」
這時候,換了誰都是護崽心切。更重要的原因是對面老太太不講道理,穿得倒是貴重,卻沒有一絲教養可言。
周放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對面老太太眼裡浮上得意之色,言下之意,看吧,這就是不分青紅找白說話的下場,被打臉了吧。
白芨還沒來得及找好臺階下,周放就搶先一步說話,「是他先打我,我才打他的。」
這也太過分了,不僅辱罵他人還先動手,事後還沒有一絲悔改之意,連句道歉都沒有,這世界還有沒有天理了。
白芨好不容易緩點下去的火氣又「噌」地下上來了,站起來正準備說話,就被老師拉到一旁勸道,「周放家長,消消氣。」
「趙明朗家長也消消氣。也不是什麼大事,小孩子打打鬧鬧很正常,你別看他們現在,其實平時還是很喜歡一起玩。」
「這樣吧,趙明朗同學,是你辱罵人打人在先,你給周放同學道歉,並且要保證,以後不準再辱罵同學和打人。周放同學,你看趙明朗同學被你打成這樣,傷得重多了,多疼啊,你也給趙明朗同學道個歉。」
「這事就過去了,好不好?」
白芨被老師這麼一拉,火氣也歇了不少,她本來就不善與人爭辯和吵架,剛剛是真的氣得沒了理智。
老師這個處理方法也算可以了,畢竟被罵了也收不回去了,不過侃侃真棒,對面那小孩身上掛彩的地方比侃侃多多了,也不算吃虧嘛。不過打人這個行為確實很不好,道個歉也是應該的。
對面老太太可就不依了,「憑什麼要我們道歉還保證,我孫子流了這麼血,頭上還纏著紗布你們是沒看到嗎?到底誰是受害者,你這老師心都偏到咯吱窩了,說吧,這孩子什麼背景?我倒是要看看。」
老師和白芨對看一眼,看來這老太太要不可理喻到底。
趙明朗有奶奶護著,躲在後面,昂首挺胸的說:「我沒有說錯,我才不要道歉,周放也罵我的,他把我打流血,我要他跪下給我道歉,學狗叫我就原諒他,哼。要不然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大教小學,還真是有樣學樣。
老師說:「趙明朗奶奶,這事確實是趙明朗同學辱罵人在先,也是先動手的一方,不道歉怎麼也說不過去。再說了,都是小孩子,抬頭不見低頭見,第二天又一起玩了,趙明朗奶奶你又何必呢?」
「這個道歉並不是說誰輸誰贏了,也不是幫誰,也沒有誰沒面子的說法。只是告訴孩子先罵人先動手的行為是不好的,下次不能這樣了。教育嘛,就是要從娃娃抓起。明明就是一件小事,互相道個歉不就過去了。」
「趙明朗同學,聽老師的,給周放同學道歉。」
趙明朗還是有點怕老師,緊緊攥住老太太的衣角,像是有了後盾般,梗著脖子就是不說話,最後甚至「哇」的一聲哭出來,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般。
「她到底給了你多少錢,你要這麼昧著良心說話,要我孫子下小賠禮道歉,呸,什麼破學校我們不念了……」老太太罵罵咧咧的拉著孩子走了。
白芨目瞪口呆。
真是無可救藥。
老師訕訕一笑,說:「周放家長,委屈你了。至於趙明朗的事我會跟他的監護人聯絡,隔輩都比較溺愛。」
「就這樣吧,不用麻煩了。」話落,白芨目光落到周放身上,用手摸了摸他額頭,上面貼著卡通的創可貼,說:「孩子沒什麼事就好了,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