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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從月抿唇笑了笑,十多年的技藝可不是真好。
見她能裁剪劉桂花就放了心,又把另外幾塊布拿出來道,「這兩件你也都裁了,剩下布料你再給自己裁條褲子穿。」
說完劉桂花便拿著票出門換棉花去了,陸從月看著幾塊布布料開始琢磨做什麼樣式好。
這年頭布料難買,棉花也難弄,但也不是家家戶戶都沒有。
他們這邊比較偏僻,一些政策也比較鬆了些。這兩年有人家在自留地裡偷偷種些棉花,生產大隊上也知道各家的困難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劉桂花拿著的票不止有棉花票,還有一些肉票和糧票。有家裡飯都吃不上的就願意拿自己種的棉花換糧食。
沒了新棉花明年可以再種,夜裡一家人擠擠也暖和,但餓著肚子那就太難受了。
劉桂花一直到了中午才喜滋滋的背著一袋子棉花回來,少說也得六七斤。
她一進門陸從民就跟炮仗是的躥了起來,「娘,我姐真的會裁剪衣服。」
劉桂花看了眼炕上,之前買的布料全都裁剪好了。
劉桂花笑眯眯的把棉花放下過去看了眼說,「裁剪的真好。比積年的老師傅裁剪的還要合適。」
陸從月終於忍不住笑了笑,「有棉花了就趕緊做吧,早做了早穿上暖和。」
「那不成,等過年再穿。」陸從民也不樂意出去玩,大冷天就願意在炕上玩,他覺得穿衣服那是過年時候的事兒。
陸從月也沒言語,拿了棉花和劉桂花忙活起來。
眼看著時間不早,劉桂花又忙活做飯了,昨天買來的棒子骨燉上,中午則簡單的炒了大白菜,裡面扔上兩塊肥肉,香氣撲鼻,在農家已經是頂好的菜了。
陸從月當然想吃美味的東西,可她雖巧手會裁剪衣服,但對做飯卻不精通,只能劉桂花做什麼吃什麼了。
好在劉桂花做飯的手藝不錯,不然這些天陸從月都不敢想像了。
因為惦記新衣裳,娘三個迅速吃了午飯又挪到炕上開始做針線了。
等陸從月拿了針鋪上棉花開始縫的時候劉桂花又震驚了,「你咋也會縫衣服了?」
而且針腳細密,手工完整比她做的不知道好多少。
陸從月動作一滯,「這不是很簡單的事嗎?」
迎著她有些茫然的表情,劉桂花忍不住想可能她閨女就是傳說中有天賦的人,瞧瞧,看她裁剪看她縫衣裳就都會了,手藝還這麼好。
劉桂花笑道,「對對。」
笑著笑著劉桂花就咳了起來,陸從月說,「娘您躺下歇會兒,我來縫。」
「沒事兒,老毛病了。」劉桂花知道做衣裳也不是啥要緊事兒,真的累了便躺下歇了會兒。
可她身子畢竟弱,躺下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陸從民剛要說話陸從月便伸手製止了,她小聲道,「別吵醒娘,你去灶上看看火去。」
陸從民瞭然躡手躡腳的出去跑灶房裡看火去了。
灶房裡棒子骨燉了個把小時已經飄出了香味,陸從民蹲在灶前就捨不得走了。
陸從月透過窗戶瞥了眼灶房裡的陸從民忍不住笑了笑,還真是個孩子。
屋裡天色漸暗,陸從月手中的小棉衣也收了針,劉桂花揉著眼睛起來,「我怎麼睡著了。」
目光落在棉衣上,劉桂花驚訝道,「縫完一件了?」
她拿過去在手中看著,軍綠色的布料闆闆正正的,針腳密密麻麻,看著就好看。
劉桂花站在門口喊,「陸從民,過來試試新衣服了。」
「來了。」骨頭再香也沒新衣服的誘惑大,陸從民當即撇下灶房跑屋裡去了。
軍綠色是時下最流行的顏色,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