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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色的眸中波瀾不興,彷彿在看他一人主導默劇。
被如此輕慢,裴元紹這會兒怒意徒升,他壓低聲音,殷紅的唇頓在她耳廓處,冷冽如松木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廓。
「侍身美嗎?」
往常他如此靠近,是女人便根本剋制不住,恨不能將身體內激素悉數分泌出來,誘惑他進一步泥足深陷。
他自小與旁的哥兒不同,別人聞著女君身上的味兒恨不能褪盡衣衫等著被憐愛,他卻對此沒有感覺。女子在他眼裡,僅僅一副輪廓,無關歡,愛。
他不行,但是他自信他能讓她行!
長帝卿生來第一次在這等事兒上較起勁兒來,他又湊近了兩分,桃花眼上挑,瀲灩生輝。
只可惜無用!
眼前之人不能稱之為女人,她不行!
一而再再而三的引誘,她身上的氣息不見絲毫紊亂,看著他的眼神冷靜又厭煩。
裴元紹臉色黑了兩分,心中雖是惱怒,卻也生出幾分憐憫,一個女君那方面不行,往後得斷女絕孫!太可憐!
剛想著就此放過她。
身前便傳來她輕笑聲,他低頭。
她一臉嫌棄,視線滑過他的眉眼,落在他的鼻尖。背著手,挑剔道:「毛孔粗大,鼻尖刻薄。醜,滾開!」
裴元紹臉上的神色裂了,怒火中燒,黑眸恨不能滴出墨水來。
倘若不是為了金陵城的計劃,他恨不能掉頭就走。
男兒不與潑女為伍!
他忍了又忍,五指成拳,指痕深深。
壓著嗓音,厲眸落在她的身上,不再與她迂迴,恨聲道:「妻主死裡逃生,記憶似乎也倒退不少。可莫要忘了,休夫之事兒並不是你能決定!」
柳長寧抬頭,視線灼灼。
裴元紹勾唇,似笑非笑:「看來妻主健忘!一月前,你曾與雲君簽下契約:若非裴元紹主動離開,柳長寧不得隨意休離。白紙黑字,你執意休夫,便與關縣令之女雲君對簿公堂吧。」
第7章 妥協
柳長寧煩躁的捏了捏手指,她抬頭將眼前之人,細細的打量了一遍。
屋外的日光,斜射在他那張過分妖艷的臉上,右眼角尾血紅淚痣反射出瑰麗的色彩,為他那深邃的五官添上一筆濃淡相宜的魅惑。
他似乎習慣微笑,此刻桃花眼內盛滿威脅與算計,唇角卻保持上揚的弧度,這是位極擅運用自身優勢達到目的的男人!
她之前對此人的分析並沒有錯,錯就錯在她似乎將休夫的事情想的過於簡單。
穿入這具身體的那一瞬間,原主所有的記憶,便灌入她的腦海,唯獨關於此人的資訊支離破碎。就彷彿原主刻意將之抹去一般。
他方才言辭篤定說的那紙契約,原主記憶裡零零碎碎,倘若不是對面之人提起,她幾乎沒有察覺關於這紙契約的存在。
便宜夫郎在沒有嫁給原主之前,乃關云云養在外面的小侍。
也怪他倒黴,好不容易攀上縣令嫡次女這樣身份的貴人。卻不料將將在別院呆了兩日,便被關云云的正夫抓了個正著。
鬧著要將這不要臉的狐媚子刮花臉,逐出北環縣。
關云云正夫陳念詞身份貴重,乃金陵永安侯府庶長子,若非痴心妄想設計鎮南王,前程絕非是嫁與一縣令嫡次女當正夫。
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陳念詞即使在京中臭名昭著,但在小小的北環縣,那也是夫家勢大,想要弄死一個膽敢勾引自家妻主的賤侍,再簡單不過。
關云云無法,約莫愛慘了養在別苑的裴元紹,為了將愛侍長久又安全的留在身邊,特意將他嫁給一老實巴交又獨身一人、可掌控於手心的農家婦。
說倒底是心中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