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3/5 頁)
──雖然說話還是帶著流裡流氣的味道。
不知不覺間,又是兩年過去了,申生已經九歲,在古代來說可以說是已經懂事的年紀,不再能隨意玩樂了。
隨著年齡的長大,他懵懂地知道秦牧大抵就是太博口中的媚言惑主的孌童一類,而不是小時候他所想像的‘孃親’一角。
只是他拒絕相信,因為怎麼看媚言惑主的……都比較像他父皇乾的事,往往是秦牧決定好的事,讓他父皇三言兩語間便搞糟了。而他父皇決定的事,秦牧孃親一向都不會多加言語的。
──所以申生很困惑,他覺得父皇和秦牧孃親之間的相處和太博說的有著很大的出入,他翻遍了史書,沒有一個歷史事件可以解釋扶蘇和秦牧之間的相處。
九歲,申生現在已經在朝堂上有自己的一席之位,他專用的椅子位於扶蘇的正下方,不過大多時候他都是聽而不能發表意見,除非扶蘇指定要他回答。
坐在龍椅上的扶蘇對申生而言是陌生的,在他記憶中的父皇是慈愛而且見多識廣,彷佛這世界沒有事情可以難倒他的父皇。
但在朝堂上的父皇卻是很沉默,與別人不一樣是申生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父皇的表情,每當扶蘇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時,申生便知道有大臣要倒楣了。在申生心中默默地加了一條──父皇也可以很狡猾的。
108秦牧的演技!
扶蘇一邊脫掉外衣,一邊循例問道:「今天上朝怎樣?有沒有學到甚麼?」
申生挺起胸膛;點點頭;學著秦牧背手的樣子;有模有樣地說:「這幾天看來;有些人說的很多都發生了一段時間;而且父皇也已經知道了……父皇父皇;他們老是用舊事來糊弄你;還有一些是收了人家賄賂來跟你提的政績……為甚麼不把他們都撒下去?」
扶蘇把華麗的外衣脫掉了;交到宮人的手上;才摸摸申生的頭:「水清則無魚;貪的我們也不用怕;等到他們貪到一個地步;直接抄家收歸國有,那不是很划算麼?」
「……」申生認真地考慮了一下,覺得這真是一個好辦法!
──以後由申生統治的秦國,清廉的風氣大抵就是扶蘇這樣的一句話,使到百官都變得不樂意幹這種吃力不討好,肥了皇帝腰包的事。
換了便服後,扶蘇便開始處理朝政。申生也坐在一旁,拿著奏章學習怎樣處理政務。
他拿著奏摺把自己的臉擋了一半,眼一直在偷瞥扶蘇。處理朝事的扶蘇又有另一種不同的魅力,讓申生好想學起來,他想成為像父皇一樣的人。
扶蘇半垂著眼看奏摺,突然抬起頭問:「怎麼老是看我?不好好學習回頭你太博要跪在我面前哭求我不要帶壞你了……」
「太博他比父皇還要嘮叨耶……」申生撇嘴,趴在桌上:「我可不可以換個太博?」
「不可以,現在的多好啊,要昏倒就昏倒,要哭就哭,堪稱演技派,點贊!」扶蘇堅決不同意換一個。
「……父皇,太博也很不容易的。」申生默默地抗議,堅決不讓扶蘇把他的太博當成猴子耍。
「那你還換麼?」扶蘇回過頭,摸摸申生的頭:「長大了,這些話說出口被有心人聽去,就會變成禍事了,除非你有絕對把握把全天下的人都殺光。在父皇和牧面前就沒有關係,在外頭就不能這樣說了,連劉盈也不行。」
「知道了,父皇……」申生理解為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說說沒關係,但在外面就要學扶蘇一樣會裝模作樣。
「知道還不快幫我把這幾份看了,再跟我說說你自己總結出來的結果?」扶蘇毫不客氣地指揮申生,絲毫不覺得是在欺負小孩。
「哦……」申生拖著長長的尾音,開始埋首在奏摺之中。
*
七月份,炎炎的熱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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