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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要緊的是,皇妹說過固元湯中有毒,甄直也質疑過固元湯,如今還沒人能確定究竟有沒有毒,能不能治。
他必須留著國師的命。
心念一定,蕭勵只覺臉上火辣辣地疼。
不敢去看定國公和齊輅的神色,清了清嗓子,沖國師道:「國師也是□□凡胎,有俗念乃人之常情,只是你矇騙百姓,矇騙朕,確實罪該萬死!」
感受到定國公的視線,蕭勵目不斜視,頂著巨大的壓力道:「皇后臨產,為給皇長子祈福,又念在你是受睿王脅迫,朕先留著你的命,往後若再賊膽包天,數罪併罰!」
「聖上不可!」定國公不明白,蕭勵為何要姑息養奸。
「國師年少輕狂之事,說出去終究不雅,卻也罪不至死,且讓他為皇長子祈福,將功補過。」蕭勵不為所動,起身道:「朕不放心皇后,有勞國公替朕將睿王禁足王府。」
言罷,掃一眼御案上的手銃,視線掠過齊輅,沖定國公道:「齊愛卿改造的火銃甚好,國公掌管軍器監,可多制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老臣遵旨。」定國公一口氣卡在嗓子眼,咽不下,吐不出,眉心不自覺擰出深深溝壑。
蕭勵來到坤羽宮,亦未進產房,卻時不時隔著門扇,同薛皇后說幾句寬慰的話。
聽到產婆說,薛皇后的狀態好很多,皇長子定能順利降生,蕭青鸞懸起的心,終於放下。
同蕭勵一起守在門外,看到產房內一盆盆血水端出來,蕭青鸞面色發白,不敢深想。
「皇妹不怕,你是公主,不必綿延子嗣。」蕭勵看在眼中,深覺生產兇險。
他神色緊繃,抿唇道:「待皇妹下嫁陸世子,朕派穩妥的嬤嬤替你施針,保證不叫皇妹經歷這等險境。」
蕭青鸞愣住,皇兄這是要讓定國公府絕後嗎?
不過,她確實沒想過要同陸修有什麼,生子之事,她想都不敢想。
日暮時分,產房內乍然傳出嬰孩的啼哭聲,聲音洪亮,是位皇子。
蕭勵高興,當即賜名蕭珵,立為太子。
三日後,大赦天下,宴請群臣。
馬車停在府門前,蕭青鸞扶著茜桃小臂,從車上下來。
站直身形,正要往裡走,便見府門外長身而立的齊輅。
「齊輅有要事求見長公主。」府門前,齊輅姿態恭敬。
方才蕭青鸞已讓茜桃打聽過,國師並未被降罪,安好地走出宮門,倒是定國公的臉色不太好看。
心下正百思不得其解,正想找人問,齊輅自己送上門,蕭青鸞自然應允:「進來吧。」
早膳、午膳皆沒用幾口,又在坤羽宮守了大半日,蕭青鸞飢腸轆轆。
翠翹來問是否擺膳,她隨口應下。
想到事關國師,有心讓容箏也聽聽,便吩咐茜桃去請容箏一道用膳。
膳食擺好,蕭青鸞揮退宮婢,未留一人服侍。
蕭青鸞用了一顆魚丸,半碗湯,沒那麼餓了,才拿帕子拭口,問齊輅:「齊大人,國師密造火銃,罪證確鑿,皇兄為何沒降罪?他是如何脫罪的?」
聞言,齊輅放下銀箸,目光淡淡掃過容箏略略凝滯的動作,默然一瞬,便只當容箏不存在,應道:「國師老奸巨猾,把所有罪名推到睿王頭上。」
「他不承認,皇兄就信了?」蕭青鸞詫異地望著他,「本宮並未聽說睿王有入宮。」
不需要對峙的嗎?
「他說受睿王脅迫,至於脅迫的理由,公主一定猜不到。」齊輅面帶輕嘲,似乎覺得即將說出口的事,過於荒謬,「他親口承認褻瀆供女,被睿王查到,所以不得不受之驅使。」
想到陰森可怖的供女廟,想到可憐的翠翹,蕭青鸞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