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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氣度,失宮人之儀態,令我紅羽後宮至今無所出,皇嗣無著,今下旨貶為伺君,賜住‘省思殿’,終生不得踏出殿門一步。”
“啪!”在聽到兩句之後,我寫字的手就已經停止,愣愣的頓在那裡,在聽到最後一句時,筆終於從指間滑落,落在黃綾布上,一灘墨跡染在布上,一如這次的事件,不管我怎麼避而不談,它始終將永遠烙在我們心上。
輕輕的一聲嘆息,我終於站起身,走到他身邊蹲下,輕捧起那絕色的容顏:“何苦呢?何苦呢?你何苦用懲罰自己的方式來懲罰我?”
一個瑟縮,彷彿無意的將他的臉從我的掌中抽離:“皇上,我母親的罪是誅九族的大罪,您不懲罰我,是無法交代的!”
“什麼話,她是她,你是你,朕沒說過罰,誰敢說你!”一句話說出了我的火氣。
再次給我一個飄忽的笑容,安慰著我的脾氣,“那請皇上重新擬旨吧,白瑚月不去冷宮就是了。”
“好,只要你別提去冷宮一輩子不出來的話,朕什麼都答應你。”話出口才發覺承諾給的太重,畢竟,他要是提要我放了他的母親,我是不是又要改口。
似乎沒有注意到我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然,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突然重重的趴下給我磕了一個頭,“月兒懇請皇上放月兒出宮,畢竟一個罪伺出宮並不違反祖制,月兒不敢請求皇上放了家母,畢竟她罪無可恕,這滿門抄斬的罪是無法改變的,但是她畢竟是月兒的母親,養育了月兒十七年,月兒懇請皇上讓月兒為母親揀骨,墳前守孝。”
看著他更形瘦弱的肩背,我艱難的開口:“你的意思是,你從此不在回來了是嗎?”
地上的人依然沒有抬頭,只是傳來他堅定的聲音:“月兒三年守孝期滿,願出家為僧,從此青燈古佛,長誦經文,既為母親消除罪業,也為皇上祈福,願吾皇基業千秋百世,懇請皇上答應月兒的請求。”
看來他是早就想好了,一向知道他的知理守性,沒有對我提任何無禮的要求,沒有為他的母親求一個情,沒有對我有任何一點憤恨,若是連為母親收屍我都不讓,我確實做不到,可是一旦他出去了,就將永遠不會再回頭,他給自己將來定位讓我心酸,卻想不到一個合理的理由駁回。
半晌,我終於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由,只是說出來的語氣那麼的無力,“月兒,你是我的伺君,被皇上寵幸過的伺君又豈能隨便離宮?”如果他能解開心中這個結,我真的願意好好待他,直到這個時候才忽然覺得,放不下呵,放不下。
“是嗎?”深埋在地上的螓首輕輕抬了起來,同時抬起一抹悽豔的笑容:“皇上真的有寵、幸、過、月、兒、嗎?”一字一句說出他心裡的話。
依舊是那輕柔的語調,卻有如重錘般狠狠的砸在心上,身子一軟,我無力的倒在龍椅上,他知道了,他知道我不曾寵幸過他,他知道了,知道我一直在欺騙他,曾經的你儂我儂,曾經的執手之約,都不過是我為了迷惑他母親的眼睛而任意的表演。
一顆淚珠終於掙脫眼眶的束縛,滑過臉龐,投奔向大地的懷抱,在落地的瞬間粉身碎骨,一如它主人的心!一縷愛意,萬千情思,換來的是我無情的欺騙,卑鄙的利用。
終於,月兒還是綻放出一個令天地失色的笑容,只是那頰邊一直落下的晶瑩在我的心上劃出一道道的痕跡,我想,我這輩子是永遠無法忘記這個笑容了,一個因為愛我,在被我欺騙、利用、甚至殺他母親的時候,依然沒有一句怨懟,只給了我一個笑容的絕色男子,那美麗的笑容在告訴我,他無怨無悔!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發現的,卻知道,在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個夜晚,他都是那麼開心。
“皇上廢除祖制的那夜,月兒特別想為皇上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