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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們則從距高地一千碼處開始潛近。目光犀利的韋伯和戴維斯教官就像是設在高地上的兩座不停旋轉的雷達,一刻不停地掃視著腳下的動靜。
我們需要潛至距他們兩百碼處,然後瞄準目標開火。我們之前曾經練習過單兵潛入和兩人協同潛入,兩者都是對耐力的巨大考驗。移動幾碼的距離往往需要耗費幾個小時的時間,而且一旦教官透過高倍雙筒望遠鏡發現了你,你就不能透過。教官們還在場地中安插了很多巡邏人員,他們透過無線電隨時與高地保持聯絡。如果巡邏人員走近你身邊兩步之內,你同樣不能透過。
即使你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射中目標,如果在撤離到安全地帶之前被發現,你還是不能透過。這是場艱苦、嚴酷、鬥智鬥勇的遊戲,極其耗費體力。在平時的訓練中,當狙擊小組穿越禁區的時候,一位教官會跟在後面,觀察並記錄下兩人犯下的錯誤,如觀察手距離和方位角報告錯誤等。如果我因為這個原因射失目標,教官就知道這並不是我的錯。狙擊小組的兩個人必須發揮協作精神,如果沒有觀察手為射手測距,射手是無法鎖定、瞄準和射擊目標的。耶穌啊,他可千萬不能報錯了。
在訓練中只有一次巡邏人員衝著我藏身的方向走過來,這讓人非常緊張,但我也從中吸取了教訓:我們還沒有移動位置之前,巡邏人員就已經十分清楚我們可能的移動方向。這是因為他們長時間參與此類訓練,對於新狙擊手如何尋找藏身之地十分了解,這種長期的經驗培養出了一種本能,使他們知道該在什麼地方(也就是所謂的高機率區域)搜尋,從而在我們還沒有移動之前就發現我們的藏身之地。
這是一個值得狙擊手銘記一生的教訓:絕對不要朝敵人預期的方向移動。被教官發現讓我十分懊惱,唯一讓我感覺安慰的是,那天所有學員都沒有能夠逃過教官們的觀察。
最終考核時,我與一名搭檔組成小隊,這也意味著我們倆都需要充分隱蔽。我又一次在那片荒涼的原野上朝著一千碼外的目標移動。我將偽裝用的樹枝牢牢地插在帽子上,把頭埋得低低的,在巨石間和滿是塵土的地面上慢慢前行。我花了好幾個鐘頭才爬完一半的距離,剩下的三百碼則耗費了更長的時間,我將身體緊貼地面,慢慢地鑽過石縫,摸過一道又一道溪谷,終於神不知鬼不覺地到達了最後的射擊位置。我的搭檔測好了距離,報告射擊,而我聽他的口令射擊。我慢慢堆起一堆泥土和樹枝,藏在後面緩緩抬起步槍瞄準目標,慢慢地扣下板機,子彈正中金屬標靶的靶心。如果那是一個人的腦袋的話,那麼他已經完了。
我看見教官們四處走動,尋找我的射擊位置。但他們很明顯只是在胡亂猜測。我把臉埋進泥土中,一動不動地呆了半個小時,然後慢慢往回爬,一路上小心翼翼,唯恐觸動一根樹枝或是一塊石頭。來無影去無蹤,彈無虛發,這就是我們喜歡的方式。
狙擊訓練進行了三個月,最後我以優異成績完成了在狙擊手學校的培訓。海豹突擊隊員並不看重個人榮譽,因此我也沒有必要說明誰被推舉為班級的優秀學員。我參加的最後一項訓練是聯合戰術空中指揮,為期一個月,地點是在內華達州法倫海軍航空基地。教官們講授了機載武器、五百磅航空炸彈和導彈的基礎知識,它們可以打擊哪些目標,不能打擊哪些目標。我們還學會了如何從地面上透過衛星傳遞資訊,直接與空勤人員取得聯絡,讓他們看到我們所看到的東西。我用了很大篇幅來詳細介紹海軍海豹突擊隊員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怎樣才能成為一名海豹突擊隊員。我們必須時刻努力才能留住那枚三叉戟徽章,所以我們從來沒有停止過學習,也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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