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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再辣雞不入流的大學,也好歹花了她六年時間,現在就差這臨門一哆嗦,可不能再出差錯了。
在學校賠了半天的笑臉,路小埋終於把兩張薄薄的紙拿到手。
她盯著校門口看了一眼,以後她就和這裡再也沒有瓜葛了。
臨別前,輔導員看向她不耐煩鄙夷的神色,一點都不會傷害到她,自從路父去世後,她已經看過太多類似的眼神了。
高考那年路父意外車禍去世,隨之路小埋高考失利,以吊車尾的成績考進了一所不入流的三本院校。
那個幫她撐起一片天空的人不在了。
路母也早已組織了新的家庭,路小埋不願意摻和進去,免得尷尬,就提早去了大學所在的城市,被小老闆撿回去後,半工半讀了六年時間。
她的大學同學們早在兩年前就紛紛畢業走上工作崗位,路小埋之所以延遲了兩年,主要是因為她半工半讀掛了太多科目,她又不是腦瓜子十分靈活的人,顧著打工就顧不上學業,不得不重修補考,這就多花了兩年時間。
大學同學們經過兩年職場修煉,多多少少都能拿出點吹噓的資本,路小埋卻剛剛將畢業證拿到手。她從來沒參加過同學會,和以前的同學也沒什麼來往,在學校裡她一向是個獨行俠,有一次她的舍友甚至開玩笑問她到哪裡隱居還是修仙了?
路小埋只是露出一個曖。昧的笑意。問話的人自己倒覺得尷尬起來,轉身走了。
頂著大太陽,路小埋從大學出來後就搭公交車回到自己的小公寓。
進屋看了眼電腦和手機,小老闆還沒回資訊。
路小埋翻箱倒櫃找了個檔案袋把兩本證書小心翼翼裝起來,擱到抽屜裡。熬了幾天夜,身體實在撐不住,放鬆過後,又是一陣睏意襲來。
路小埋把空調溫度調高,裹著空調被捲了兩圈,臉頰蹭了蹭被角,呼啦啦一下子又睡著了。
路小埋是被一陣鋼筆不斷敲擊桌子的聲音吵醒的。
睜開眼,抬頭,只看到兩個瞪得銅鈴般大小的眼珠子。
她被唬了一跳。
監考老師已經收回鋼筆,直起身,嚴肅著一張臉轉身回到講臺上。
路小埋遲疑地轉了轉頭,發現除了講臺上的監考老師外,她的四周都是埋著頭做試卷的學生。
有的同學下筆如有神,奮筆疾書,有的同學卻擰著眉毛,冥思苦想,一副絞盡腦汁的模樣,不時用筆敲敲額頭不然就是不停地抓耳撓腮,頭上的頭髮都快被揪沒了。還有同學發現路小埋和監考老師之間的互動,好奇地望過來。
路小埋眨了眨眼睛,也一臉好奇地左右環顧。
心中有種置身動物園的新奇感。
監考老師發現她的小動作,用力瞪了她一眼,大聲說道:&ldo;某些同學請注意點,別左顧右盼搖頭晃腦四處窺探,別以為自己做小動作沒人看見,老師站在講臺上看得一清二楚!&rdo;中年女老師連續使用了三個成語,以表示自己的憤怒。
路小埋掏了掏耳朵,連忙做乖巧狀,低頭看面前的試卷。
抓起筆準備答題,兩眼卻蒙圈了。
一臉懵逼,化學試卷,這是什麼鬼。要是語數英這三科主科,她還能將就寫一寫,歷史地理也湊合,可以勉強答題,物理化學生物她實在是沒轍啊。
她徹頭徹尾一個文科生,早八百年就不認識化學了。
看到試卷頂端的一行大字&ldo;高臨第一中學高一入學摸底測試‐‐化學&rdo;,路小埋在卷頭寫上自己的名字,又搜腸刮肚回想了高一的班級座號,填了上去,不過她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記錯。
瞪著空白的試卷,兩眼蚊香眼的路小埋,不禁又被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