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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紹陵看著衛戟澄澈的眸子，心中萬千春花在這一瞬間紛飛飄揚，褚紹陵心中頭一回這樣澄淨，以他秦王之尊親自點一萬盞燈求一人平安喜樂，天地神明，可願意答應？

衛戟偏過頭去，終究壓抑不住，眼淚蜿蜒而下，褚紹陵將衛戟攬在懷裡輕聲，低聲哄：&ldo;別哭，今天是咱們的好日子，怎麼能哭呢？&rdo;

衛戟竭力忍住淚意，啞聲道：&ldo;臣……&rdo;

衛戟抹了下臉上的眼淚，哽咽道：&ldo;兩年前，臣隨父親入宮，那是臣頭一回進宮，走過碧濤苑的時候，跟著的宮人說，這是嫡皇子的宮殿，臣並不懂得什麼，也不知道規矩，聽了這話轉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遠處……殿下你站在桃花樹下，桃花紛紛落下來，殿下抬手把肩頭的落紅掃下去，臣不知怎麼的，看見那一幕，就再也忘不了了……&rdo;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衛戟短短的一生，就停在了那一刻。

生，為了他生；死，為了他死。

&ldo;臣求了家父，費了些功夫，總算是進了碧濤苑……&rdo;衛戟哽咽了幾聲，壓抑著繼續道，&ldo;但不是每天都能看見殿下，偶爾見到了，臣就開心好久，幾日見不到，臣就要憂心，臣以為這一輩子就要這麼守下去了，但沒想到……&rdo;

衛戟哽咽的說不出話來，褚紹陵卻都明白，也難得的紅了眼眶，這是衛戟頭一回這麼敞開心扉的跟他說起前事，說起他不知道的那些年，衛戟是如何一個人在默默的守著他，看著他。

衛戟抹去眼淚，哽咽道：&ldo;臣何德何能……&rdo;

&ldo;噓……&rdo;褚紹陵在衛戟眉心親了下，啞聲道，&ldo;好歹今天別再跟我君君臣臣的，好衛戟，叫我一聲紹陵吧。&rdo;

衛戟看著褚紹陵，幾乎說不出話來，哽咽了半日哭了出來：&ldo;紹陵……&rdo;

褚紹陵心裡又熨帖又心疼，他的衛戟啊，他心心念念，無時不刻不在掛唸的衛戟啊……

褚紹陵不住的輕吻衛戟的眉心，耳畔，難得的，衛戟雖哽咽著也微微回應了褚紹陵，褚紹陵攬著衛戟勁瘦的腰身將人壓到烏木大床的大紅喜被上……

春帳軟綃時，紅窗夜月前，一片紅蠟微微搖曳。

褚紹陵憐惜衛戟是初次，邊解他的外袍邊柔聲哄道：&ldo;我輕一些，你要是疼了，難受了就跟我說，一定不欺負你，好不好……&rdo;

衛戟臉上一片緋紅，雖然心裡怕的很但還是搖了搖頭：&ldo;沒事，臣……不怕疼，殿下……&rdo;衛戟害臊的很，但又擔憂褚紹陵因為心疼他不能盡興，忍著羞意小聲道，&ldo;殿下隨性就好，臣沒事的……&rdo;

褚紹陵聞言心中一疼，這個傻東西……

褚紹陵怕衛戟太緊張，攬著衛戟讓他坐起來，輕笑：&ldo;不怕就好，來，剩下的衣裳自己脫了……&rdo;

衛戟聞言紅了臉，褚紹陵調笑道：&ldo;剛還說讓我隨性，這就不聽話了？&rdo;

褚紹陵的話自然是要聽的，只要是褚紹陵的吩咐&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