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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過了十二點,還是一點訊息也沒有。她越等越沒有勇氣主動給當事人雙方打電話,深怕打過去直接就是一頓臭罵。但她同時也想到,這兩人沒一個給她打電話,或許是因為他們已經互相看對了眼,聊得正起勁,甚至已經進展神速,紀雲深那個有前科的無恥之徒,也許會用什麼甜言蜜語把方小姐哄回家去也說不定。
十二點,過了十二點居然都沒個電話來,她簡直可以肯定,這兩個人是去幹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了。想到這裡,郭珮瑢的情緒就有點低落。她覺得,自己已經有點習慣了紀雲深做牛做馬地侍候著她和兒子了。生活裡已經習慣了多出這麼一個人來,現在,這個人或許以後很少再會出現了,也或許以後再也不會出現了。他會將自己所有的重心都轉移到另一個女人的身上,對於她這個媒人,哪怕不會被扔過牆,最多也就是結婚的時候,發來一張紅色炸彈,請自己賞臉光臨了。
難道說,自己真的如花芊朵所說的那樣,因為自卑心做祟,明明對紀雲深有些不捨,也要裝模做樣地往外推?不是的,明明不應該是這要的,自己不是急著找尋第二春嗎?可是為什麼春天來臨的時候,她卻躲在寒冬裡不肯出來呢?
郭珮瑢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心裡的矛盾總也解不開,抑鬱了大半晚,怎麼也睡不著,一直到天空發亮的時候,才算是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
可是,她覺得自己才剛剛閉上眼睛,手機尖銳的零聲就直接把她吵醒了。她看都沒看,直接拿起來就沒好氣地吼道:“喂,誰啊?”
“喲,起床氣還不小啊。”電話那頭是方小姐的聲音,“嗯咳,郭珮瑢小姐,現在已經過了北京時間九點半了,請問您大小姐今天到底是想幹什麼?如果不準來了呢,至少也要請個假是吧。不要以為給我做過一回媒,就可以想上班就上,不想上就不上了!信不信,把你這個月獎金全扣光!”
郭珮瑢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掙扎著爬起來,想要找衣服穿,可是又覺得渾身發軟,一點力氣也沒有,整個人暈暈的,嗓子也有些發痛。於是,她重新又倒回了床上,有氣無力地說道:“對不起,老闆,今天怕是來不了了,我請一天假,可以嗎?”
“可以。”方小姐答應得很爽快。事實上,以郭珮瑢現在還沒睡醒的狀態,指望她能在中午前趕到公司,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郭珮瑢剛想謝主隆恩,又想起來了昨晚相親的事情,忍不住補上一句:“主子,昨晚事情進行得如何?還滿意嗎?”
“這個嘛,你去問紀雲深吧。”
“啊,怎麼了,難道小紀子得罪主子您了?”郭珮瑢心道不好,聽上去,方小姐的聲音並沒有很雀躍。紀雲深這個小子,關鍵時刻,不會給自己拆臺吧。
“別問了,反正你去問紀雲深就行了,他會跟你說的。”方小姐笑著把話說完,“啪”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36、所謂“發病”
郭珮瑢聽完方小姐的話後,呆呆地握著手機,覺得頭疼得更加厲害了。她忍不住深呼吸了幾下,覺得嗓子口依舊乾乾的,刺痛感也越來越強烈了。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額頭,覺得有點燙,可又不能肯定是不是真的發燒了。正在那裡尋思著要不要去倒杯水來喝喝,就覺得身子一抖,緊接著便是一個大大的噴嚏。
這下她算是明白了,就算不發燒,這冒也是感定了。難怪身體無力,頭暈眼花的,該死的唐敏芝,昨晚肯定又搶自己被子了。看來真的要趕緊把她嫁出去,一刻也不能遲疑了,段莫感冒總好過她自己難受。再說看段莫的小身子骨,偶爾凍一下,應該問題不大。
郭珮瑢有氣無力地嘆了口氣,張張嘴,叫了幾聲花芊朵,也沒有人應。也不知道是不在家還是她聲音太小,對方沒聽見。她躺回到床上,掙扎了幾下,眨巴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又忍不住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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