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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嵐茹見江明鵲沒有反應,不悅道:「莫非是個啞巴?是了,這種在死屍堆裡長大的活死人,想想是有些問題。」
江明鵲起身,盯著秦嵐茹,眼眸藏著不見底的深井。
她很久沒有聽過這樣的冒犯了,上一個出言不遜的人骨灰還沒有涼呢。
若不是不想手上沾血,平白沾因果,秦嵐茹這會已經死透了。
從未怕過什麼的秦嵐茹起了雞皮疙瘩,連連後退幾步,說出的話都氣弱:「你,你看什麼看。」
江明鵲想起來,未入門前,她生活在邊城,那裡每天都在發生戰爭,天天死人,她幹著幫人斂屍的髒事,在混亂世間掙出活路。
但這件事只有和她來自一個地方的金櫻子知道。
金櫻子手腳不知道往哪裡放,不敢看江明鵲。
江明鵲的事是她說的,她沒有壞心眼,她只是想讓大家同情江明鵲。
「嵐茹,不可以這麼說,明鵲只是幫人……助人為樂而已。」
江明鵲不置可否。
前世常有金櫻子「好心辦壞事」,最終總會被她打著我們是好友,都是為你好的旗幟敷衍過去。
等到女主過來,二人狼狽為奸,拿她當墊腳石在宗門混的風生水起。
這一世她沒那耐心玩好朋友的遊戲,倒想看看,沒了她,她們還能這麼風光嗎?
秦嵐茹看金櫻子一眼,金櫻子閉上嘴,沒有再發出聲音。
「嵐茹!我們幫你拿包裹過來了。」
門口又進來兩個女孩,顯然與秦嵐茹相識。
又來兩個同伴,秦嵐茹緊張稍退,她對著金櫻子拉下臉。
「你就是爛好心,什麼助人為樂,說是幫人斂屍,若是挖人墳塋盜寶呢?總歸兩件都是髒事,本宮是絕不會和她一個屋子的,平白沾晦氣!」
秦嵐茹身後兩人也跟著點頭。
「斂屍?普通人竟有膽子做那事,那不是煞星吧?」
「旁邊睡著這樣的人,我晚上會做噩夢的。」
幾人一唱一和,越說越大聲,直把「煞星」、「晦氣」等名頭往江明鵲身上安。
若是前世的江明鵲,恐怕是早早哭鼻子離開。
而現在江明鵲無動於衷,看笑話般看著幾人。
以她現在弱不禁風的身軀,要去對撕幾人,得不到多少好處。
既然要唱戲,那得等觀眾來。
她瞥向牆頭,那已有幾顆黑腦袋在探頭探腦。
江明鵲沒動靜,三人以為得利,也說的更起勁了。
旁邊院子的人聞到風聲,都圍到她們院子裡來看戲。
金櫻子尷尬又無奈:「明鵲,不是我不幫你講話,是大家都不想讓你進去,我勸也沒有用。」
江明鵲開口說了第一個字。
「滾。」
她語氣平平,院中唱戲的秦嵐茹三人如同卡住脖子的雞,停止了談話。
金櫻子不明白之前還唯唯諾諾,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江明鵲態度忽然大變。
金櫻子硬著頭皮道:「仙師規定一個屋舍住四人,我們人太多了,沒有多餘的院子給我們了。」
江明鵲:「所以,我這個本來在院子裡的,要讓給幾個後來人?」
此話一出,院子外看熱鬧的人才想起。
本來就是人家住的地方,憑什麼要讓她們睡!
「哪有這樣的!」
「強佔屋舍的無賴!」
「就是!」
牆上看戲的腦袋越來越多,窸窸窣窣的討論聲也越來越多。
秦嵐茹笑臉維持不住,臉上難看,掐了一把金櫻子。
金櫻子面對指責臉皮透紅,眼睛有些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