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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又補了一句：&ldo;再說蔡湛的前桌是小葉啊，關想你什麼事……&rdo;

蔡湛前面的小姑娘戴著耳塞，沒聽見他們說什麼。

&ldo;蔡湛你想小葉嗎?&rdo;周遠又一臉裝出來的可憐，&ldo;想小葉的時候，順便也想想我唄。&rdo;

蔡湛悄悄瞥了許淮陽一眼，對著周遠笑笑：&ldo;不行，我只想我同桌。&rdo;

周遠扁扁嘴：&ldo;你倆油膩死得了。&rdo;

許淮陽實在不想讓這貨再摻和，乾脆把寫完的試卷扔給了他。周遠成功把數學作業搶劫過去後，立刻心滿意足地轉過身去了。

許淮陽定了定神，這時才發現自己的心正&ldo;砰砰砰&rdo;地跳著，大概是剛剛周遠回頭的時候被嚇到了。

蔡湛從許淮陽的筆袋裡拿了支中性筆出來，又擅自從許淮陽的草稿本上撕了兩頁。

在許淮陽瞪他之前，開啟筆帽，在紙上寫下了一行字。

--只想你，親一口。

蔡湛在紙上寫完，把紙貼了貼自己的嘴唇，又拿過去，輕輕碰了碰許淮陽的額頭。

行吧。

許淮陽看著他，嘖了一聲，忍不住笑了。

……

四月，寒流撤走，溫暖新鮮的空氣打破了漫長的冬季，從遠方千里迢迢而來。

春風綠了校園裡的垂柳，也帶起了四處飄散的柳絮。四月的夜晚，許淮陽和蔡湛關上燈、從教室裡走出來時，正看到走廊窗外的一片溫柔的春夜景色。

輕柔的風擺弄著愈發柔軟的柳枝，花壇裡有各色繽紛的花朵在收攏花瓣。晚走的情侶們挽著手，躲著教務主任，從校園的小路上走過，女孩子們灑下一片溫柔羞澀的笑。

&ldo;什麼時候出藝考成績?&rdo;許淮陽跟他並肩下樓，手被蔡湛攥著。

&ldo;月中吧，估計快了。&rdo;蔡湛嘖了一聲，推開一樓的大門，&ldo;我都不急，你急什麼。&rdo;

&ldo;我也不急啊。&rdo;許淮陽無奈道，&ldo;這不是看你太悠閒了才問問嗎，見你一點都不緊張，總覺得怪怪的。&rdo;

蔡湛笑了笑，看他：&ldo;我有把握的那幾個學校應該都沒問題，有的學校難度太大，得看運氣。不過只要能拿到一張合格證，就都不會是很差的地方。&rdo;

許淮陽&ldo;嗯&rdo;了一聲，雖然不怎麼明白，但還是點點頭。

經過藝術樓的時候，一陣風吹來，帶著藝術樓裡熟悉的潮濕味兒，惹得許淮陽想起了很多事。

那時候他站在藝術樓高高的臺階上，蔡湛站在門口，笑著看他。

他去蔡湛的四號琴房，伏在桌上聽蔡湛彈琴。

走廊裡很黑，蔡湛拉起他的手，避開障礙，往琴房散發著光芒的門口走去 。

蔡湛把他按在地上，怒吼之後是一個長久的、破罐子破摔式的吻。

窗前的櫻花樹隨風搖擺，他趴在桌上，聽著收音機裡的聲音，強按著淚水奪眶而出……

&ldo;想什麼呢?&rdo;蔡湛轉頭，看了看他。&ldo;你走神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戒了?&rdo;

許淮陽愣了愣，笑笑：&ldo;我覺得挺好的，走神的時候能想到很多東西。&rdo;

蔡湛沒說什麼，抬眼看了眼剛剛經過的藝術樓，大概也明白了他在想什麼。

&ldo;蔡湛，我有東西要送你。&rdo;許淮陽忽然轉變話題，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