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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看著凡世間的戲摺子,入了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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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原是人界赴京趕考的書生,原名叫做陸卿,途經南青城,因著盤纏所剩不多,沒錢住客棧,於是在城外的無名山上,也就是棋盤山打算隨便睡一晚。
棋盤山山上那個茅草屋其實是專門給過往貧困的考生休息的,有錢的都住客棧去了,沒錢的才跑山上來,棋盤仙人看他們可憐,便在山上搭了一間茅草屋。
誰知他走到半山腰便看見一個穿著玄袍的人倒在那裡,四周沒有一個人,空蕩蕩的山腰唯有那人倒在那裡,呼吸淺薄。
陸卿背著書簍走了過去,蹲下身輕輕推了推玄袍男子,問道:「公子,你怎麼了?」
男子未有回應,陸卿繞到那男子的前面,男子戴著一張銀色面具,上面刻出龍鱗栩栩如生,墨色長髮散了一地與衣袍融為一體。
他緊閉著雙目,陸卿又推了推他,卻發現手上染上了些許血跡。
陸卿嚇了一跳,連忙跑開了一些,那玄袍男子受了重傷,卻因著服飾顏色,看不出半分。
陸卿本想就此下山,趕緊趕路,剛沒走出兩步,又止了腳步。
見死不救非君子所為。
於是他轉回身解下背簍,背起了那玄袍男子,朝山上走去。
所幸山頂有一處茅草屋聊以避風塵,陸卿再三詢問是否有人,皆是毫無回應,無奈之下只好說了句抱歉,便進了屋子。
草屋內滿是灰塵,雖說必要的傢俱一應俱全,卻是早已無人居住了,陸卿這才放了心,將男子放在榻上,將自己的背簍撿回來之後下山去尋大夫。
診完脈,開完藥,送大夫下山後,陸卿開始給男子換藥。
第二日,男子還是沒醒來,陸卿原本只打算在南青城逗留一晚,第二日一早趕路,現下不知自己該走該留,糾結了半天決定等到傍晚,若是那男子還不醒,他真的得走了,在這裡,應該也不會有事了吧
殘陽染紅了西邊的天,霞暉襯得整個天色都是紅的,陸卿真的要走了,看了一眼榻上的男子,背起書簍,正打算下山:「你在這裡應該不久就會醒來,在下要進京赴考,不能耽誤,就此別過吧。」
陸卿剛要走,床榻上的人卻是輕咳一聲,悠悠醒轉。
陸卿連忙放下書簍問:「公子你,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男子看了他一眼,那雙好看的狐眼銳利地盯著陸卿,魅惑人心,良久,男子輕輕一笑:「你叫什麼名字?」
陸卿訥訥道:「陸卿。」
「何時所生?」
「辛亥年,丙申月,甲子日。」
男子笑意更深,果然是陰年陰月陰日所生。
男子摘下銀色龍鱗面具,那是一張輪廓分明的臉,眼尾微微上揚,淺薄的唇輕輕笑著:「我叫陵寒,你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
陸卿靦腆道:「沒有沒有,舉手之勞罷了,我,我還要進京趕考,不能耽擱了,公子既然醒了我也就放心了,就此別過吧。」
陵寒拉住轉頭欲走的陸卿道:「我」
他還沒說出什麼話來,一口鮮血先吐了出來,染紅了陸卿一片衣角,陸卿大驚:「你,你怎麼了?!」
陵寒擦了擦嘴角道:「只是還有內傷難以痊癒,無礙,既然你有事就先去吧。」
如此,陸卿如何還能離開,後來成為孟婆,陸卿回想起那一日,總懷疑自己是被陵寒迷惑了,才放棄了趕考留下來照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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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衡風合上生死簿:「陵寒…是前任魔尊吧?」
姬永安點頭:「嗯,是他。」
步衡風看了一眼姬永安:「陰年陰月陰日,他在找煉銅,陸卿的死也並非是病死,只是因為陵寒要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