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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部隊的司令部裡,都能大顯身手,並且是大多數司令部裡必備的天才。就這樣,他在第六突擊隊裡混了將近一年,直到1967年5 月,他察覺出施拉姆的第十突擊隊正在密謀策劃一次迫在眉睫的反對剛果政府的兵變,他本能地預料到——後來果真如此——德納特的第六突擊隊可能會被拖進這場叛亂。屆時所有的官兵,包括司令部的參謀人員在內,都將捲入戰鬥。對本尼·朗貝爾來說,這便是他立即脫身另謀出路的時候了。
使他大為驚訝的是,他竟被允許離開了。
回法國後,他到處招搖撞騙,以僱傭兵自居,不久又自稱是軍火商。雖然當個僱傭兵他自然遠非夠格,但做軍火生意卻又另當別論了。就憑他三教九流無所不通這一本事,他不時也能弄到點武器,通常是為黑社會的歹徒搞些短槍,偶爾也做一點長槍生意。在這一行業中,他漸漸地結識了一個願意出售“最終使用人證書”的非洲外交官。此人手中的證書是信件形式,來自大使私人寫字檯上,蓋著使館大印,可以用它來購買一批數量適中的軍火。一年半前,本尼在一家酒吧間喝酒時,曾對一個名叫朗加拉蒂的科西嘉人吹噓過此事。
然而,星期五晚上當這個科西嘉人打來長途電話,告訴他次日或者星期天“貓兒”夏農將來他家拜訪時,他還是大吃一驚。他聽說過夏農,但更加清楚夏爾·魯對這個愛爾蘭僱傭兵的刻骨仇恨。而且,他早就從巴黎僱傭兵圈子裡流傳的小道新聞中獲悉,一旦夏農在巴黎露面,魯願出錢收買任何有關他的具體行蹤的情報。可是,經過一番盤算後,本尼還是同意在家中會見夏農。
“好吧,我有把握弄到那份‘最終使用人證書’。”當夏農談完此行的目的後,本尼開口道。“我的老關係還在巴黎,你瞧,我和他是常來常往。”
他這是在撒謊,實際上他與那個外交官極少來往。不過,他覺得自己有把握辦成此事。
“要多少錢?”夏農直截了當地問。
“15000 法郎。”
“敲竹槓。”夏農用法語說道。這是他在剛果時學到的許多法文俚語之一,雖說即使是在最高階的《拉魯斯法語大詞典》中,也未必能查到這個詞。“我出1000英鎊,這已經高於行情了。”
本尼計算了一下,按目前的兌換價格,這筆錢剛好超過11000 法郎。“
“行。”他應允道。
“你要是對這筆交易走漏一星半點風聲,我就像宰小雞那樣扒出你的五臟六腑。或者更痛快些,我會叫朗加拉蒂動手的,他準會剝掉你的皮。”夏農嚇唬說。
“我一定閉口不提,真的。”本尼辯護道。“你拿出1000英鎊,四天後我把證書交給你,對誰都不說。”
夏農放下500 英鎊。
“給你現金,”他說,“先拿一半,另一半等你交出證書時再給。”
朗貝爾正準備提出異議,隨即意識到那樣並無用處,夏農根本就不信任他。
“星期三我來這兒找你,”夏農繼續說道,“到時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夏農走後,本尼·朗貝爾考慮了一會兒他該怎麼辦。最後決定還是先搞到證書,把剩下的錢拿到手,再去向夏爾·魯報告。
第二天晚上,夏農坐上午夜的班機前往非洲。星期一破曉時分,飛機降落在目的地。
這是個狹長的內陸國家。夏農坐在又問又熱吱吱作響的出租汽車裡,在坑坑窪窪的道路上顛簸前進。眼下還是旱季高峰,萬里無雲的晴空,藍得猶如知更鳥的蛋清;連綿不斷的油棕種植園,綠得好像萬頃碧波。他根本不在乎熱,只覺得能重返非洲待上一天半,真是太美了,哪怕為此要坐上6 個小時的飛機,睡不成黨。
比起西歐那些繁華的都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