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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站過來點。」白硯秋揪了揪梁斐衣服,把他往自己身邊拉了拉,睜著眼睛說瞎話,「你功力不精,現在又受了傷,小心掉下去。」
梁斐:「??」
白硯秋也不管他怎麼想,徑直把梁斐拉到自己身前,一手抓著梁斐的肩,一手拽著梁斐的腰,縮頭弓腰的躲在梁斐身後,閉著眼睛念念有詞。
「翻過一座山了。」
「過了一條河了。」
「要死了,千鶴峰為什麼這麼大!」
梁斐瞟了他一眼,摸了摸耳朵。
白硯秋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了,才聽到一陣仙鶴鳴叫,頓時來了精神,裝模作樣的站直了身體,拍了拍梁斐肩膀:「馬上到家了,一會你先回房,為師去找些靈藥來給你醫治。」
梁斐轉過頭看他,淡淡道:「是那種吃了就會渾身劇痛的靈藥嗎?」
白硯秋一愣,半晌才反應過來梁斐這是什麼意思。
原文裡,原主除了下毒,還曾經故意拿假藥給梁斐,害得梁斐經脈受損吐血不止。
白硯秋快哭了,這文到底還有多少坑等著他跳?
☆、送藥
天剛擦黑,白硯秋連問了好幾個人才問清楚路,提著一籃子瓶瓶罐罐裝的靈藥,到了後山腰一條小瀑布前。
小瀑布旁邊是間簡易茅草屋,屋前開闢了小塊菜地,煙囪上飄起裊裊炊煙。
這就是梁斐在千鶴峰的住所。
白硯秋感受到了作者深深的惡意——
堂堂華清宗一峰之主的弟子,居然只能自己結廬而居,還得親手種菜。
白硯秋深吸了口氣,假意咳嗽了聲,方才推開門,環視一眼,屋內處處透著寒酸。
和原主雕樑畫棟的居所相比……這就沒法比。
白硯秋提著籃子往旁邊廚房走去,掀開草蓆簾子一看,只見梁斐正光著上半身,就著灶火光,往身上塗草藥汁兒。
連根蠟燭都捨不得點。
不過這身材,寬肩窄背還挺有料。
梁斐沒料到白硯秋真會來,連忙背過身穿上衣服。
白硯秋擔心他傷勢,只來得及把身上帶血的衣裳換了,沒顧得上吃飯,他聽見鍋裡咕嚕咕嚕響,肚子也有些餓:「煮的什麼?」
梁斐穿好衣服回過身,站起來,頓了頓:「蘿蔔燉雞。」
白硯秋掀開鍋蓋,看了眼支稜出水面的仙鶴爪子:「這雞……」
原主自稱「梅妻鶴子」,酷愛仙鶴和梅花,別說殺鶴來燉了,就是傷了千鶴峰數千隻仙鶴中某隻的一根羽毛,都會被嚴懲不貸。
白硯秋看了梁斐一眼,不愧是主角,行事作風就是這麼別具一格。他忍住笑,蓋上鍋蓋:「這雞——還挺大一隻。」
梁斐沒有說話,半垂著頭,姿態十分恭順。
白硯秋在這小小的廚房裡轉悠了一圈,看了看梁斐的儲備糧,天可憐見的,米缸只剩了個底兒,框裡放了幾個奄巴巴的地瓜和蘿蔔,房樑上掛了半截黑乎乎看不出原材料的臘肉,擱他那年代妥妥一留守兒童不畏艱苦奮發學習,能賺一盆眼淚那種。
白硯秋把籃子提起來:「你先出來。」
梁斐抬頭看他。
「為師給你上藥。」
幾根竹子拼接成的竹床前,梁斐半垂著頭,乾站著一語不發。
白硯秋見他不脫衣服,摸摸鼻子,把籃子遞給他:「那你自己先上藥,背後塗不到的再叫為師。」
他鑽進廚房,左右看了看,一屁股坐小馬紮上,給主角當燒火小弟。
鍋裡已經冒出香味來了。
白硯秋餓得直吞口水,眼睛在一動不動的草蓆簾子和咕嚕嚕響的鍋之間來迴轉了轉,決定先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