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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報復心挺重的呀。」
白硯秋來了興趣,不遠不近跟上去,想看看梁斐還能玩出什麼花招來。
梁斐花招沒玩出什麼來,沒走多遠,就遇上了護山妖獸。
華清宗自建之初,便在方圓千里地盤內放了些捕獲的妖獸,這些妖獸受制於契約,老老實實的在華清宗劃定的地盤內鎮守,千百年來,護山妖獸越來越多,也不乏有些妖獸修煉得道,成為華清宗弟子的坐騎或者伴當。
梁斐眼前這隻吞雲獸,就是華清宗眾妖獸裡,赫赫有名的一位。
吞雲獸已經修煉至中階,乃是萬柳峰峰主衛道人的坐騎,狼頭獅身,馬腿虎尾,甚是威武。
白硯秋躲在石頭背後,暗道:「這小子是跟衛道人八字不合嗎,走哪都能槓上。」
☆、冷冷的冰雨
跟衛道人槓沒槓上,梁斐不知道,但倒黴是一定的。
梁斐認識這隻吞雲獸,據說性情暴虐,沒被衛道人收服前,在雲澤州一帶為禍一方,殺業甚重。傳聞裡吞雲獸最喜血食,在雲澤州稱王稱霸時,每日都會吃幾個人。
被衛道人帶回華清宗後,受宗規約束,不再食人。但近幾年,負責定時運送食物給護山妖獸的凡人裡,失蹤了好幾個。
梁斐在廚房幫忙的時候聽送菜的人說,都是吞雲獸做的案,但礙於吞雲獸是衛道人最愛的坐騎,死的又是凡人,宗門上下無人做聲。
從前幾日宗門小比,幾句話鋒不對,萬柳峰門下弟子便敢拔劍圍攻梁斐一事,就可看出華清宗九峰裡,萬柳峰行事最為囂張跋扈。
吞雲獸晃著尾巴,慢騰騰站起來,左右來回走動幾步,似乎是審視了對手的實力後,漫步走到梁斐身前,口涎往下滴落,沾濕了濃密的鬃毛。
梁斐和吞雲獸對峙片刻,知道今日要成送到嘴邊的盤中大餐了。
梁斐握緊了手中唯一的武器——被當做柺杖和開|山刀用了大半天的前燒火棍——鐵棍。
吞雲獸露出尖銳的犬齒,肩膀伏低,後肢蹬地,即將要撲上去的瞬間,一聲尖銳的呼哨從遠處傳來。
吞雲獸立刻止住了前撲的動作,抬頭遙望遠方,又轉過頭來看了看「鮮肉」,猶豫片刻,收爪跑了。
梁斐僥倖撿回一命,滲出的冷汗打濕了後背。他深吸一口氣,緊了緊包袱,撐著鐵棍,繼續往前走。
白硯秋從大石頭背後出來,看著草地上吞雲獸留下的巨大腳印,望著梁斐離去了背影,心道:「冒用衛道人召喚坐騎的口令,引開吞雲獸,不知道又要惹出多大的麻煩。小朋友離家出走要不得啊。」
梁斐看著頭頂日光偏西,估摸著已經走了大半日,應該出了護山妖獸聚集的區域,打算找個地方過夜,明日再走一天,應該就能走出華清宗的地盤。
託少時流浪的福,搭窩棚一類的活兒,梁斐幹得又快又好,沒一會已經在棵大樹下搭了個避風避雨的窩棚。
白硯秋盤膝坐在不遠處的草叢後面,叼了根野草,看他徒弟像個工蟻一樣,忙忙碌碌搬樹枝扯乾草,在天黑前,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蓋了間像模像樣的草屋——看野外生存大佬們的直播都沒這麼爽。
入夜,小徒弟點燃了一捧篝火,蹲在火堆旁,從懷裡掏出半個饅頭,串在樹枝上,開始烤饅頭。
微風輕輕吹過來,白硯秋聞到了烤饅頭的味道。
白硯秋穿書兩天一夜,而且其中三分之一的時間在被千刀萬剮,但他只喝了兩碗「雞湯」——還因為覺得超級不好意思,連肉都沒敢多吃他徒弟的,四拾伍入,約等於喝了兩碗湯。
夜深露重,白硯秋坐在草叢後面偷窺他徒弟烤饅頭,不但聞著真香,而且覺得很餓。
白硯秋想找系統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