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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d3像是不好意思，飛快地說：&ldo;如果你跟我交換，講講你執行任務時的趣事，我勉強可以考慮一下。&rdo;

安德魯很快就明白了，d3被困在這方狹小的天地裡，一定也對外界非常嚮往‐‐如果機器人也有嚮往的話。

&ldo;可我的任務都是機密啊。&rdo;

樓下，安德魯挑挑揀揀，開始給d3講故事，樓上，陳堅&ldo;咚咚&rdo;地敲門，一迭聲問：&ldo;楊州，睡了嗎?&rdo;

那麼大的動靜，誰還能睡得著。楊州拉開門，神色不耐：&ldo;有事?&rdo;

&ldo;沒事，就想看看你。&rdo;陳堅盯著楊州，果真特別仔細地從上到下看了一遍。

楊州板著臉，手搭在旋鈕上，不自在地轉了一下。

&ldo;看完了吧。&rdo;他正要關門，陳堅上前一步，笑嘻嘻地問：&ldo;你是不是吃醋了?&rdo;

楊州兩片緊閉的薄唇微微張開，一個&ldo;沒&rdo;字就要溜出來，又在最後關頭止住了。說來說去，他哪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

要問也該是問方行才對。

陳堅見他神色糾結，一下就心軟了，收斂了玩笑的神色，解釋道：&ldo;我和方行只是朋友，真的。&rdo;

&ldo;跟我有什麼關係。&rdo;楊州說。不知怎麼地，明明是冷冰冰的回答，聽起來卻像在賭氣。

陳堅低沉地笑起來，聲音有一半悶在胸腔裡，像退潮時的海浪。

他突然伸出右手，指尖擦過楊州的耳廓，抓在身後的門沿上。這個姿勢非常親密，楊州頓時落在他的半個懷抱裡。

陳堅把左手插進褲兜，留下一個完全可以逃走的空當。然而楊州沒有動，他只是有些僵硬地站著，微微抬起下巴，琥珀色的瞳仁在燈光下變得更淡了，彷彿可倒映萬物。

陳堅緩緩地、緩緩地低下頭，直到自己完全佔據了他的視野，然後溫柔地貼上了那兩瓣唇。

楊州垂下烏黑的眼睫，臉上蒸騰起一層淡粉的霧。他不拒絕也不迎合，直到陳堅親夠了，和他鼻尖相抵，呼吸相聞。

這是個不夠纏綿，卻非常溫情的吻，還繚繞著淡淡的紅酒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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