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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b75……&rdo;楊州一頓，方行眉梢微揚，眼神中多了一絲痛苦的期待。楊州趁他愣神，額頭狠狠向前一撞。方行吃痛地驚叫一聲，後退了兩步才站穩。

道格拉斯用力一擰，將楊州的雙臂緊緊地束在身後。楊州疼得直冒冷汗，雪白的牙齒咬緊了毫無血色的嘴唇。

&ldo;楊州，你知道嗎，&rdo;方行放下捂著額頭的手，捏住楊州的下巴，&ldo;我從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討厭你。&rdo;

楊州感到脖頸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他艱難地移轉視線，看見道格拉斯將一隻針管紮了進去。

第五十二章 還你

接到方行的電話時，陳堅已經在辦公室裡枯坐了五個小時。一開始他盤算著如何應對unpo的調查員，後來思緒就飄遠了，在一片漫無邊際的虛空中遊蕩，那裡什麼也沒有，卻舒適得讓人留戀。

他的秘書兼心腹敲門進來，告訴他審計科的趙一文正在複查這幾年政府的帳目，確保到時候不會露出馬腳。他勸陳堅回去睡一覺，陳堅點頭應下，這時手機響了，他接起來，不知對方說了什麼，忽地臉色一變，眉間皺出一條兇狠的豎紋來。

秘書暗叫不好，悄無聲息地退了幾步，關門時依稀聽見陳堅說，好，我一個人過來，你不要動他。

楊州坐在地上，背靠一件冰冷的金屬櫃。他的雙手被粗糙的繩子捆在身後，儘管這完全沒必要‐‐鑑於道格拉斯注射的特殊藥劑，他全身肌肉鬆弛，使不出什麼力氣。

方行又打了他一拳，頭頂的燈光碎成了千萬片，旋轉不停，匯成一個明亮的漩渦。楊州囫圇嚥下一口血沫，方行半蹲下來，揪起他的頭髮，冷漠地審視他。

或許因為發洩了一場，他的表情不再那麼扭曲可怖，有閒心跟楊州搭話了：&ldo;你知道我最討厭你哪點嗎?&rdo;

楊州的臉腫了，上面有幾個巴掌印。一綹濕發貼在耳際，殷紅的血珠順著髮絲滑落。他咳了兩聲，皺眉忍耐著那股腥甜，這才吃力地偏過腦袋，對方行說：&ldo;我知道。因為陳堅喜歡我，而你在他身邊那麼多年，他都不‐‐&rdo;

他話還沒有說完，方行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ldo;你閉嘴!&rdo;他來回將楊州的腦袋往金屬櫃上撞，楊州呼吸困難，雙眼一眨不眨地注視著他，目光冰涼如水，滿含嘲諷。

道格拉斯衝過來解救，一番糾纏後方行總算鬆了手，楊州軟綿綿地靠著櫃子，好像已經沒氣了。

&ldo;你這是做什麼?你的目標是b75，我們還要用他來威脅陳堅呢。&rdo;道格拉斯把方行拉到一邊，給他倒了杯水，方行陰沉著臉不說話。

他們所在的是一個明亮而空曠的大廳，陳設簡單，位於幾條通道的交叉口。三人心情各異地等待著，方行怨恨的目光偶爾掠過楊州，又厭惡地移開。過了一會，當他忍耐不住要再給陳堅打電話時，遠處終於響起了腳步聲。

陳堅心急火燎地趕來，一再告誡自己要保持冷靜。他第一眼就看見楊州‐‐他背對著他，無精打采地坐在地上，雙腿蜷曲，右肩抵著金屬立櫃，好像一堆搖搖欲墜的積木，下一秒就會全部坍塌。

無可名狀的怒火在陳堅心裡燃燒，他艱難地移開目光，深吸一口氣，轉頭問方行，&ldo;你想幹什麼?&rdo;

方行早已從椅子上站起來，迎著他走了幾步。兩人在大廳中間對峙。

&ldo;unpo的調查組馬上就要到了，b75呢?現在就是用b75的絕佳機會，你在等什麼?&rdo;方行注意到陳堅緊握的拳頭，不苟言笑的神情，心裡有點打